我冷眼看著古子真,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的善念,不知為何,在踏入修士以後,我的心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硬,到了現在我甚至可以看著普通人在我面前死亡而毫不動心。
這與以前的我大相徑庭。
我面色平靜的看著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古子真,我只想讓古子真快點死亡,然後儘快的離開此處。
古家的掌門死了,這對古家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估計會舉派驚動,我甚至會沾染上麻煩,因為古子真一直帶我不薄,現在他死在我的手裡了,他們會放過我嗎?
我要是說他是女天帝的傳承人,天下有修士會相信嗎?
大多的言論,都掌握在這幾個大門派手裡,天下修士可謂盡皆蒙在鼓裡,荒古之家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最悲哀的事,活得越久,就越沒有了自己的觀點,跟風之勢越來越濃。
姬鳳羽也死了,同樣會被冠到我的頭上,我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天下八大荒古之家,我得罪了兩個,哦不,是兩個半,還有半個鬼族。
我心裡不自覺的發冷,從我踏入赤霄大陸以來,不對,準確的說是從我踏入修士之途以來,幾乎與所有的門派都要交惡,本以為我與古家的關係很好,但是到了現在,古家如此變故,我竟然身處變故的中央。
我嘆了口氣,顧不上那麼多了,大不了就是一個舉世皆敵。
試問天下,哪個大成之人不是舉世唾棄之人?
古子真就這麼死了,他被痛苦徹底折磨死,他腦海之中的那一縷神識漸漸地暗淡了下去,爾後慢慢地消失。
我將那金色小人收回,伸手摘下了古子真的黑袍,露出了他那張熟悉卻有有些陌生的面容。
因為劇烈的痛苦感,他的整個面容都已經扭曲,死亡就定格在這一表情之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狐王和烏鴉道人的傷勢基本已經複合,他們走到了我的身邊,忍不住搖頭。
「女天帝的一律傳承便足以讓人失去心智,成為餘食贅行之人。」烏鴉道人不禁感嘆道。
說完,他想起了還懸在我頭頂的滅神圖,急忙將其收了回來,說道:「這可真是一至寶,若是有機會,集齊滅神圖的九個碎片,那天下豈不是任我行了?」
我沒有說話,眉頭緊鎖。
「怎麼了?」狐王問我道。
我嘆了口氣,將我的顧慮說了出來。
狐王聽到這話後皺眉道:「難道這虛空沒留下什麼印記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所施展的秘法將虛空都能夠屏蔽,更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了。」
想來也是,畢竟女天帝的招式太過陰森恐怖,當年她在未達成之前,想必也不願讓人知道。
不過她的實力通天,不然也不可能吞噬無數的特殊體質,畢竟這些特殊體質的實力本身就很強。
我忽然想窺探女天帝的歷史,可是她在赤霄大陸留下的歷史實在是太少了,連她的屍體至今都沒有被發現,又如何去窺探她僅留的那一律天機?
「你們三個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這時候狐王看向了那三個天階道。
那三個天階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聽到這話,他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便急忙點頭說道:「知知道!」
狐王點了點頭,說道:「我在你們三人身上留下印記,這印記不可消除,如果你們膽敢有異心,我必會找出你三人將你們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