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一動不動。
丁恪等了半晌,睜開眼,陸遇遲把頭埋在他耳邊,悶聲說「怎麼辦?」
丁恪聽不懂,沒接話。
又過了一會兒,陸遇遲很低的聲音,模糊了委屈和無助,「我好睏。」
丁恪蹙眉,陸遇遲說的什麼胡話?
陸遇遲吻了下他的耳朵,帶著微微的鼻音說「我做不動了,好睏……」
丁恪腦袋嗡的一聲,清楚感覺自己渾身汗毛豎起,胳膊上都是雞皮疙瘩,他還以為陸遇遲在嘀咕什麼,感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滾下去!」丁恪推著身上人。
陸遇遲被他掀翻,實在是困得不行,躺在地毯上就睡著了,可憐丁恪一腔怒火沒處撒,還得把人抬到客臥去。
半夜,丁恪聽到外面有聲響,出去一看,陸遇遲正撅在馬桶旁吐,丁恪皺眉倒了杯水遞過去,陸遇遲接著,出聲說「你去睡吧,我沒事兒。」
話音落下,「嘔……」
丁恪轉身去拿解酒藥,陸遇遲把藥片吞下去,丁恪說「知道自己什麼量,以後就別喝這麼多。」
陸遇遲按了沖水,抱著馬桶說「姜西不開心。」
丁恪倚在門邊,低聲道「她回去要能睡一覺也好,就怕脾氣倔酒量又好,容不下別人也麻醉不了自己。」
活受罪。
丁恪說對了,閔姜西就是活受罪,活該千杯不醉,醒著遭罪。
把程雙送回去,她回家時輕手輕腳,沒有吵醒閔婕,本以為今天一小天都算表現良好,沒有在閔婕面前露餡,也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露怯,第一天都這麼好忍,以後只會越來越習慣,結果在浴室洗澡時,她的眼淚隨著頭頂的水流一起淌下,幾次忍不住哽咽出聲。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控制不住情緒,也控制不住身體,在浴室里把所有的悲傷消磨殆盡,閔姜西走出來,臨睡覺前瞥見床頭柜上的沙漏,熟悉的感覺重新席捲而來,她難過到沒有力氣,蒙著被子,好想秦佔,想他追到漢城去,說他喜歡她,那樣信誓旦旦,讓她誤以為他們真的可以天長地久。
她氣他,但她更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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