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中突然響起一陣噼噼啪啪的腳步聲,第五聽雲睜開眼,正好看見一個十三歲左右的男孩撐著傘跑了過來。他認得這男孩,但卻並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葛雲海的屁股後面總是會有這麼個娃娃跟著。
「葛雲海?他找我幹什麼?」
第五聽雲耷著眼皮,顯然並不以為這人來找自己會有什麼好事。
「我怎麼知道?只是葛老師讓我告訴你,他似乎找到了你身體的問題所在,去不去隨你。」
那男孩並沒有上前去為第五聽雲撐傘的意思,而且他雖然口中叫得「大哥」,但言語之中並沒有任何畏懼或者是尊敬的味道。
「什麼?」第五聽雲並沒有在意這孩的態度,年齡相差三四歲的人與他還是有些代溝的。他一翻身就跳了起來,急切問道,「你什麼?」
男孩不答。
第五聽雲似乎也並不是想要得到回答,因為他已經聽清楚了,這麼重要的事哪怕一遍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抹了把臉,把雨水抖掉,然後不顧渾身濕透,拔腿就要往葛雲海的辦公室衝去。
誰料第一步剛跨出,一高一矮兩道人影攔住了他:「大哥哥就是第五聽雲?」
攔住他的當然是那母女倆,第五聽雲看著女孩那有些激動的神色,卻偏偏覺得再一次受到了嘲諷,於是冷聲道:「關你什麼事?!」完再不理會,繞過母女倆奔跑了出去。
只是在和母女倆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看到母女倆手中那巨大而又堅固的紫黑傘,突然就覺得這倆人有些不對勁。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這雨會這麼大,所以才備了把足足能夠納下四個人的傘?
這樣的念頭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因為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注。
「嘿,真是瘋子。」等到第五聽雲徹底跑遠,前來通知的男孩才帶著鄙夷的眼光,對著第五聽雲離去的方向哼唧道。
「他真是第五聽雲嗎?」女孩在母親的傘下移了移,對著男孩問道,「就是那個碑上的第五聽雲?」女孩生怕男孩不能理解自己問題的重,還特意伸手指著最前面的那塊狀元碑。
任何人在女生的面前都會變成君子,何況還是這麼標緻的女生。
這男孩當然也不例外,他收起了鄙夷的神色,笑道:「可不就是他,這學校姓第五的可找不出第二個。本來去年他弟弟還在的,可是如今他弟弟已經考去了更高等的院校」
「他真厲害,竟然能在這上面留名兩次。」著著,女孩竟完全忽略了男孩,眼光移到那石碑上,帶著由衷的崇敬與欽佩。
母親只是在旁微笑,並不去打斷自己女兒的真情流露。
有些事不必當場拆穿,等到年紀大了,自然就懂了。
可也總有人喜歡煞風景。
男孩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道:「他有什麼厲害的!考了兩年,拿了兩次文狀元,偏偏武試成績極其不堪,聽第一年他在武試的首輪首戰就被淘汰了。今年就是第三年了,可他的丹田裡還是沒有半絲元力,這樣的人實則廢物一個,留名再多有什麼用?」
「哦,是這樣啊。」
女孩嘟了嘟嘴,然後竟不再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看的書的確很多,不然也不可能每次都是文狀元,但那沒辦法啊,他自身廢物無法吸納元力,只能放棄習武,寄希望於百~萬\小!說上了」男孩還在嘟嘟噥噥地,全沒注意到女孩已經沒有聽他話了。
反倒是那母親似乎來了興趣:「朋友,你又怎麼知道他放棄習武了呢?」
「大家都是這麼的,第五聽雲天生廢柴,不能吸元納力,還他自暴自棄,乾脆不上武課」面對大人,孩子總是會有些膽怯的,所以男孩很不情願地了實話。
母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溫柔地挽過女孩的肩,道:「蓮兒,我們走吧。」
「媽媽,我想去看看他。」女孩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指了指第五聽雲離開的方向,哀求道,「我知道他剛剛為什麼那麼凶了,因為他怕,他怕別人提到狀元碑,提到狀元碑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