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摩阿隆一案之事發生,此乃今上在向仁親王示威來著。」
陸純彥淡然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將個中之緣由細細地解說了一番。
「原來如此,這父子倆置氣,卻令我等吃這等悶虧,真他娘的晦氣!」
陸純彥這麼一說,九、十兩位爺自是全都聽懂了,九爺長出了口大氣,一時間都不知說啥才好了,而十爺麼,卻又瞎嚷嚷了起來。
「悶虧麼?呵,卻也不見得,而今該煩惱的人是仁親王罷,他若是不能處置好此事,社稷必大『亂』無疑,待得那時,我等的機會也就來了!」
一聽十爺這麼說法,陸純彥當即便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點了一句道。
「唔,還真是如此,而今老三既是已出了招,弘晴小兒斷然不會坐視不理,一旦雙方真鬧將開來,那倒是一場大熱鬧,怕只怕弘晴小兒會不會趁勢而起,若如此,大事恐有不妙罷?」
九爺心細,反應也快,倒是第一個便明了了陸純彥的未盡之言,不過麼,略一推演之下,又覺得事情似乎不甚美妙,此無他,真要是弘晴起了兵,又怎可能放過他們一夥子人?
「九爺且放心好了,某敢肯定仁親王斷然不會起兵的,此人並非利益薰心之輩,若要起兵,早在先皇龍歸大海之際便可為之,又何須等到現在,然,奮起與今上抗爭一番卻是必然之事,到了頭來,一準是以今上低頭為終了,一旦如此,我等便可趁勢而起,徹底將事情往大里鬧了去,只消那些個被弘曆小兒拿去過了堂的官吏家眷們齊齊動將起來,自不怕今上不屈服,真到那時,不單可保得諸官員平安無事,還可大掃今上之顏面,叫今上父子間之裂痕再深上幾分,於將來必有大用之處也。」
陸純彥『陰』冷地一笑,將所謀之策細細地道了出來,頓時便令八爺等人盡皆為之『精』神振奮不已。
「好,就這麼幹了,嘿,這回看老三如何收場了去!」
十爺沒啥腦子,又愛咋呼,但見其一擊掌,已是興奮奮地嚷嚷了一嗓子。
「唔,可行倒是可行,就是不知弘晴那小子此番又將會如何出招,不搞清此點,卻恐我等又落入其之圈套中,實不可不慎啊。」
九爺顯然不似十爺那般樂觀,謹慎地便提出了個疑義。
「不好說,此子行事向來天馬行空,然,不外乎借軍威壓今上就範罷了,此事於我等無關,只須坐看便可,待得仁親王一動,我等再對症下『藥』也不遲。」
這一說到弘晴的可能之應對,陸純彥可就不敢輕易下個推論了,皺著眉頭想了想之後,也就只給出了個含糊的判斷。
「先生所言甚是,既是明知老三父子將狠斗上一場,我等慢慢看了去便是了。」
八爺倒是看得相對通透,並不急著採取行動,而是打算先看看風向,而後再去定個漁翁得利之妙算,他既是這麼說了,九爺、十爺也就不好再多進言,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就都沉默了下來……
「有甚不行的,朕覺得『挺』好的麼,瞧瞧,一晌午下來,就查出了如此多的巨貪之輩,朕看中央銀行怕是都爛到了骨子裡去了,再不好生清掃一番,社稷豈不得大『亂』了去,朕意已決,爾等就不必再勸了。」
摩阿隆落馬一事,張廷『玉』與馬齊上午便有所耳聞,原本並不甚在意,左右區區一個三品官的死活,還不值得軍機大臣們為之矚目的,哪怕是九爺被『逼』著隨軍,張、馬二人也不以為意,可待得到了下午,弘晟憑著聖旨滿世界抓人之際,張、馬二人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聯袂到了養心殿,試圖勸說誠德帝慎重行事,卻不曾想二人方才開了個頭,誠德帝已是極之不耐地將二人的意見駁了回去,自以為是地『亂』扯上了一通。
「陛下聖明。」
誠德帝都將話說到了這麼個份上,張、馬二人儘自心中都頗不以為然,可也沒法再進言勸解,也就只能是齊齊稱頌一聲了事。
「二位愛卿且放寬心好了,朕心中有數,此番查案十日內便會有所定論,當不致有甚差池的,朕對二阿哥之能還是信得過的,爾等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