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蛛絲馬跡。」
上官玉堂望向西方的海面:
「據玄鄴所說,奎炳洲的蒼沙古河一帶,一直被列為禁地,連荀明樟都對此諱莫如深;蒼沙古河傳言是上古時期一位仙帝的『龍興之地』,哪位仙帝並未飛升,和域外天魔一戰後銷聲匿跡……」
左凌泉聽到這裡,好奇詢問:「莫不是那名仙帝,還留存於世間?」
上官玉堂搖了搖頭:「不會。仙帝就是九垓境,意思是一統九洲,獨占天地氣運;到了這個境界,九洲的靈氣已經難以供給修士修行,唯一的出路就是飛升天外,強行滯留會被耗盡壽元;所以上古時期每一位仙帝,執掌天地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千年,比我坐鎮九宗的時間還短。」
左凌泉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問道:
「那些仙帝出去了,就不能再回來?」
「踏上修行道,就不再是人;飛升天外,應該也是同理。不死不滅的存在,看我們生生世世輪迴,應該和我們看凡人生老病死差不多,就算我們被域外天魔滅世,在他們眼裡,也會在下一刻於異世重生,不回來,可能是不想以私心干涉天道輪迴……」
上官玉堂在五行之中、三界之內,也沒去過外面,對這些事情只是猜想,當不得真,簡短聊了兩句,就回到了正題:
「異族在蒼沙古河的謀劃,肯定和打通長生道撇不開關係;既然得知的消息,就得了解大概情況,以便提前準備,你已經到了這裡,順路過去一趟吧。」
左凌泉知道此行風險挺大,但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畢竟這事兒他不去做,總不能讓老祖親自往過跑。他只是問道:
「不會帶著玄鄴吧?我可信不過一條蛇……」
「不用,本尊已經通知了黃御河,讓他過來接走玄鄴,押回東洲看管。到時候本尊隨時和你保持聯繫,也不用擔心它背後耍花招說假話。」
左凌泉微微點頭:「我一個人去還是?」
「去奎炳洲本尊都得掂量,不是兒戲,老妖婆根本護不住你,身邊帶太多人有害無益……你和靈燁她們分頭行動吧,一明一暗,靈燁若是出事兒,你弄出動靜,捨身掩護她撤離,至於你……」
上官玉堂說到這裡,轉過身來,揚起臉頰望著面前的俊朗男子,把腰間的青鞘寶劍,交回了他手裡:
「本尊總有遁入輪迴的一天,希望在這一天到來之前,能看到你真正的獨當一面。別讓我失望。」
話語很深沉,和託孤似的。
左凌泉接過青鞘寶劍,有些慌: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嗯……前輩的壽數還有多久?聽見這話莪有點心慌。」
上官玉堂仔細算了下,輕聲一嘆:
「七千來年吧,不過本尊這個境界的人,沒有一個是老死的,大多活不到壽終正寢那天。」
「七……七……?」
左凌泉神色一呆,有些無語。
壽數由命魂決定,左凌泉幽精境初期的道行,剛開始煉魂,壽數和幽篁巔峰的老陸差別不大;老陸三四百歲都成糟老頭子了,他要是止步不前,估計也差不多。
老祖按凡人壽數類比,才二十出頭,正是又粉又嫩又緊的歲數,傷春悲秋說自己命不久矣,左凌泉感覺就和富婆看著錢包,說『唉,就剩幾個億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呀!』差不多,實在沒法共情。
上官玉堂瞧見左凌泉的表情,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飄,又擺出了肅穆神色,認真道:
「此事只有你知道,不要告訴外人。掌權者被人看出深淺,下面人容易起反心;即便不敢起反心,崔瑩瑩知道了,心裡又是個疙瘩,生怕她死在本尊前面……」
左凌泉是真不想聊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岔開話題道:
「這世上年紀最大的是誰啊?」
「應該是梅近水吧。她是青龍神使,青龍主生長,不出意外她能與天地同壽,不過具體年紀有多大,我也不清楚;商寅年紀也不小,還有妖族那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