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或者發簡訊。
在迪萊克特的幫助下,他決定對特洛維斯展開一段帶有侵略性的追逐。他相信女人最了解女人,迪萊克特一定可以幫他追到特洛維斯。但他還沒想過如何處理自己與迪萊克特之間曖昧尷尬的關係。
就在韋夏決定將返回洛杉磯的日期推到八月初的時候,來自另一個國家的客人,打破了他沉靜的生活。
對方來自中國。
身份的話,有些特殊。
不是瘋狂的球迷,不是讓人厭煩的記者,不是白送錢的商人。
而是中國籃球管理中心主任李元餵的助理林潤東。
他此來的目的,是明確的,從官方意義上詢問韋夏是否有被歸化的意願和想法。
當他開門見山地提問時,韋夏一家受到了驚嚇。
「歸化?」
「為中國打球?」
梅晨和韋春一前一後,他們先是驚訝,然後便有些措手不及。
林潤東說:「並不是馬上就加入中國隊,老實說,即使你們同意,也需要經過許許多多的手續步驟。」
韋夏對於中國有著朦朧的好感,但要他立刻做出決定,或者明確表示是與不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確對於為中國效力持開放態度,但我從來沒有去過中國。」韋夏如實說,「我希望如果未來有機會的話,可以去中國看一看,我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如果我為中國效力,我會得到很多來自中國商戶的贊助與廣告,但我不會為了錢去做草率的決定。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只向錢看齊的外國人加入中國隊。」
「這是當然,姚眀就曾說過,本國球員把國旗放在胸口,而歸化球員只關心自己的口袋裡裝多少錢,李主任委託我到這裡,也只是想知道你對此事的想法。」林潤東沒有逼迫韋夏當場就做出決定。
他來得太突然,韋夏沒準備,韋夏的家人也沒準備。
韋夏和他的家人不知道美國突然出了一個會講塑料廣普的華裔NBA球星,且具備歸化資格,有被歸化的意願,意味著什麼。
中國籃協和球迷也不知道要韋夏放棄美國國籍加入中國,為中國隊打球,意味著什麼。
目前,雙方對於此事都抱著開放性的態度。
態度是開放的,但何時可以更進一步呢?也許不久以後,也許永遠都停留在這裡。
林潤東在韋夏的家裡坐了半小時左右,他告辭離開時,韋夏親自送他到門口。
「林先森,」韋夏用普通話問,「你認為中國是個怎樣的國家?」
「我不會說中國是個完美的國家。」
「當然,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國家。」
林潤東說:「在我眼裡,她是一個充滿希望和機會的國家。」
「未來我一定會去那裡看看,我想,到時候我一定可以做出決定。」韋夏說。
林潤東期待地說:「我也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送走林潤東,韋夏的心情莫名澎湃,受父親的影響,他從小學習中文和相關的中國歷史,不敢說比那些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中國人更懂中國,但應該記住的,他一定會記住。
比如,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笑)。
「最近真是奇了怪,先是菲利捐給學校幾十萬美元,然後又有中國人來這裡讓他放棄美國國籍...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了,我快受不了了!」梅晨碎碎地念著。
對於母親的念叨,韋夏只以笑帶過。
他看見父親的臉上同樣掛著淡淡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院子。
父親也過來了。
「你在想什麼,菲利?」韋明亮問。
「爸爸...」韋夏望著夜空,「不知道為什麼,林先生來了之後,我的內心就無法平靜,我的心跳很快,好像在中國,有一股力量在召喚我。」
「當我像你這般年輕的時候,我也有過像你一樣的機會,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