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夫堂年輕一輩的執牛耳者,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強的隱者級天才——柳焱真。有傳聞說,單論武道見解,老一輩中都沒有多少人可以與柳焱真相提並論。」
魏道一聞言,不以自己在他人之下為恥,反而露出笑臉,也不介意自己的話語被人打斷,一副柳焱真就是他的光,是他畢生信仰的模樣。
「不差,你能知道焱哥的名號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白墨也沒有搭理魏道一,繼續說道:「被稱為武夫堂三百多年來最強天才,也是被寄託希望能夠肉身比肩英靈的青年強者。」
魏道一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
「難得!現在很少看到年輕一輩沒有被英靈之力所帶來的短暫輝煌沖昏頭腦。」
「你能夠正確認識到武夫堂的力量與未來,這一點著實不差。」
言罷,他猛然一甩中分頭,臉上展露幾分笑意。
這莫名而來的優越感,到底是鬧哪般?
不覺得噁心嗎?活脫脫的自戀狂……
白墨扶額,搖頭,懶得說話。
「啊?!武夫堂的人還不能做到肉身比肩英靈嗎?」
蘇雲抬手抹過右邊眉毛,滿臉疑惑,語氣欠揍,仿佛做到肉身比肩英靈應該是一件猶如吃飯喝水般正常的小事。
魏道一喉嚨里的每一個字都化作濃痰,愣是被蘇雲一句話給憋了回去,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墨嫌棄,翻起白眼,瞪了蘇雲一下,「不是人人都和你是一個等級的妖孽。」
「哦。」蘇雲攤開雙手。
旁邊,林悠滿頭冒汗,猶如瀑布川流而下,渾身上下濕漉漉,仿佛剛剛溺斃的水鬼上岸。
「雲哥,白墨師姐,你倆就消停消停吧。」
指了指不遠處的魏道一,林悠輕聲咳嗽道:「再說下去,怕是本來打不起來也要打起來了。」
這時,戴歡上前兩三步,黯然出聲:「小雲,你不用為了我故意交惡武夫堂,實際上,這一次我也是想要勸說你加入武夫堂的隊伍。」
緊接著,戴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快速說了一遍——
他其實也動了歪心思,期待著能夠引薦蘇雲進入武夫堂,然後順帶讓他重新歸入門牆,這樣才能將他師父的冤屈洗刷。
「這又算得了什麼,」蘇雲眼底閃過一抹瞭然,擺手道:「無怪歡哥你今天突然換了個人。」
戴歡露出苦笑,壓低聲音道:「我不希望牽連你,讓你和武夫堂為敵,他們的歷史太悠久,展露在外的實力僅僅是冰山一角,然而就是冰山一角也如龐然大物,讓人生畏!」
安靜站立在旁邊,魏道一的耳廓微動,時不時聽幾句蘇雲和戴歡的對話。
他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乾脆插嘴說道:
「蘇雲,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與武夫堂為友。而且是拜入武夫堂,成為門徒,繼承武夫堂的使命——探索一條讓人類肉身比肩英靈的奧義之路。」
蘇雲撇頭,目光幽幽,仿如勾魂閻羅端坐地府深處,凝視將死之人。
「若是我先殺了你,再加入武夫堂,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