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郡主這才得意地端過茶水,正要喝,哪知她突然臉色一變,伸出一隻手捂住肚子,「哎喲,我腹疼……」
「郡主,你沒事吧?」容靜秋急忙上前扶住她。
清瀾郡主藉機捏了下她的手,暗地裡眨了下眼睛,然後就趕緊扶住一旁的侍女,「不行了,我得先去更衣,三妹妹,抱歉,我不能幫你磨墨了……」
「郡主何必抱歉?要磨墨,誰都可以。」容靜秋看向那奉茶的侍女,「還不趕緊侍候郡主去更衣。」
清瀾郡主的另一隻手一直穩穩地拿著那碗茶,然後一邊哀嚎一邊往茅廁的方向去。
金何氏趕緊過來,準備侍候這麻煩的郡主去茅廁,但清瀾郡主卻擺手不用她,直接點名金瑩。
金瑩黑著一張臉,這可惡的清瀾郡主把她的布署都破壞掉了,還好意思要她侍候她?奈何親娘的目光看過來,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扶著清瀾郡主去茅廁。
遠遠地還能聽到容靜秋點名齊傲兒,「不知能否請齊姑娘幫我磨墨?」
齊傲兒的聲音也還隱約可聽見,「自然可以。」
……
還沒有走到茅廁,清瀾郡主就在拐彎處一把甩開金瑩的攙扶,金瑩瞪了她一眼。
清瀾郡主飛快地打開茶碗,果然,裡面並沒有茶水,而是寫了七言詩的一張小紙條,她拿出來細讀,果然是金瑩提前做的詩,她猛地把小紙條砸向金瑩,「你安的是什麼心?你寫的詩在這裡的人會認不出來?你這是在幫人還是害人?」
「我害她做甚?雖然不熟悉,但那也是我的嫡親表妹,我還沒有那麼傻。」金瑩也生氣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安的又是什麼心?若她做不出詩來,或者做的是打油詩,那就出大醜了,你想讓人背後笑她是草包美人嗎?哦,跟你一樣的名聲,你就有人陪了是吧?」
清瀾郡主氣得換出腰間的馬鞭指著金瑩,「大膽,明明是你先出手的,這下子是要倒打一耙……」
「呵呵,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了吧,所以惱羞成怒了?」金瑩直接嘲諷出聲,「假意跟她好,關鍵時刻就推她落水,這種把戲我見得多了。」
「你含血噴人,你又怎知三妹妹做不出詩來?你這是想先幫然後再讓人戳穿給自己掙名聲,你這樣的把戲我才見多了。」清瀾郡主努力忍住揮鞭子的衝動,她就不信自己吵不贏這個金瑩。
金瑩也被氣得夠嗆,「你這是拿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夠了,吵什麼?」
一聲輕喝,阻住了兩人爭吵。
兩女都憤怒地看過去,結果看到輕喝的金三一下子就跑到清瀾郡主的身邊,「別跟我這妹妹一般見識,她眼皮子淺不懂事。」
「有你這樣當人哥哥的嗎?」金瑩委屈地想掉淚,這個堂兄簡直是可惡。
金三不搭理她,堂妹什麼的在心上人面前自然是靠邊站的。
「清瀾,畢竟是在人家家裡做客,你這態度就不對了,得給主人家面子。」趙裕悠哉游哉地走過來,用扇子柄輕敲了清瀾郡主的頭頂幾下。
金三怒瞪向趙裕,伸手就去護住心上人,敲壞了怎麼辦?
十一皇子輕嗤一聲笑出來,挑撥離間地說一句,「清瀾堂姐,他這是怕你變得更蠢。」
清瀾郡主原本因為金三的舉動有幾分窩心的,在聽了十一皇子的話之後,她一把推開金三,「你嫌我蠢?」
金三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你別聽他胡謅,他那是見不得我們好。」邊說邊瞪向十一皇子,早知道就不讓他進府了。
十一皇子才不怕他瞪眼,哼,金家的人敢跟皇家郡主爭吵,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鍾渠目光看向一邊,對於這些女兒家的爭吵沒有興趣,只是隔著頗遠的距離,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到那邊人群中間的容靜秋,那一身松綠色的夏裝很好認。
趙裕順著鍾渠的目光看過去,眸底一沉。
等這一行人走到了那邊的詩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