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在簌簌的下墜,越發胡言亂語:「少河,別離開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吻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少河,誰特麼是少河?
給什麼?
劉思遠額頭上青筋凸顯,消化著這句話的同時,女人嘴唇已湊上來在他臉上亂啃。
沒人注意到他眼神漸漸深邃起來,如一頭黑暗中的孤狼。死死的,盯著還不屬於自己的獵物。
突然的,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丟進車,重重合死車門。放棄回家,直接去酒店。
她想給,他成全她!
……
一晚,漫長無邊。
早上之時,於薇先睜開了眼睛,呆滯盯著天花板。m.
生鏽一樣酸澀的身體,快無法動彈。尤其頭部,酒意殘留,仿若裂開了一樣。緩解著,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呆呆掀開被子。
自己身子是赤著的,視線盡頭處。雪白床單上的殷紅,格外刺眼。
她觸電般,模糊記起來一些事情。
昨晚跟丈夫一起參加酒會,碰到了前男友李少河,然後喝醉了。殘餘的記憶,讓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如在夢境。
被呼吸惹到,她終於注意到床邊還熟睡著的男人。呆呆注視,於薇牙齒顫抖碰撞。既然不是夢,那昨晚的事就全是真的。更痛苦的,她根本就記不起多少過程。
羞辱,憤怒,怨恨。
齊齊而來的情緒碰撞,她唰的捲起被子,躲到床腳。一時,竟根本說不出話,抓著被角的纖長五指,用力到泛白。
她愛了李少河一整個大學時代,都守住了自己,未曾靠近。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失身於劉思遠這個她最近一直考慮要離婚的男人。
結婚,因為早晚要結,對劉思遠熟悉,印象不差。加上幾年沒有前男友音訊,漸漸死心下勉強同意。
但命運就是這麼巧合。
她默默記掛著李少河的時候,對方遲遲了無音訊。如今結婚剛剛幾個月而已,李少河帶著光環出現在了她身邊。
劉思遠早醒了,以他這些年所經歷過的事情,不管多累,很小的動靜都能吵醒他。是有心在被窩待著,便一直裝睡。
如今連被子都被人給掀開,自然裝不下去。
他懶懶睜開眼睛,跟於薇對視了很久。才慢吞吞坐起:「於薇,這不怪我。昨晚,你把我當成了別人,我根本控制不了你……結果,結果我第一次,被你給霸占了!」
於薇看著他,眼眶哪怕裝不住眼淚,倔強的都不肯轉目:「你真是無恥的,令人刮目相看。」全力丟了個枕頭,失控:「給我滾出去。」
劉思遠臉色慢慢變淡,不為所動:「你還記不記得昨晚酒會上,你有多出醜?不是我把你拽出來,你恨不得跪在李少河面前求複合。」
「這個你不用謝我,畢竟你出醜,我作為丈夫也跟著出醜。而且你根本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夫妻之間辦點事而已,瞧你這副求死不能的德性!」
於薇聽他說這些,羞惱之際,肺都要氣炸了,嘴唇哆嗦著:「你就是個畜生!」
劉思遠下床穿衣:「那你被畜生給那個了,又是什麼。」
還要說,注意到女人通紅的眼睛中淚水泉涌而出。不由止住了接下來的話,沒趣道:「不是任何眼淚都有道理,你根本就不該跟我結婚。我也不該一直那麼自以為是的認為,你對我有感情!」
說罷,直接進了洗手間。
於薇看著他背影,隱約覺得這人跟往常不太一樣,背影筆直的一點都不似平時的溫和順從。可突遭變故的煩亂感,讓她根本來不及多想,而且電話在這時也響了起來。
她雙手抹乾淨眼淚,翻找著壓在床鋪下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不由的恨意叢生。
電話是趙坤打來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僅僅因為她拒絕過他追求,就始終陰魂不散。她懷疑最近公司出的那件事,就跟趙坤有直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