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在罵不要臉,沈安卻覺得這一戰該結束了,就帶著人去拉架。
……
「殺!」
嚴寶玉躍起一刀劈去,折克行卻從後面沖了上來,長槍捅刺。
嚴寶玉揮刀格擋,折克行收槍,然後調轉槍頭揮擊。
兩人一來一往,周圍漸漸的就空了。
那些鄉兵沒臉了,就紛紛避開,站在邊上喘息。
剛才他們被學生們驅趕著到處跑,累的和死狗差不多。
折克行和嚴寶玉拼殺出了火氣,最後被沈安給喝止了。
顧左瞬大步而來,喊道:「此戰……國子監勝出!」
學生們都不敢相信,他們面面相覷,面色漸漸潮紅。
激動啊!
在大傢伙認為必敗的情況下,他們竟然反敗為勝了,大家都激動的說著自己剛才的武勇。
「某先前刺中了兩人。」
「某也刺中人了!」
「方才你怕了嗎?」
「沒怕!」
「某是忘記害怕了,只知道跟著命令出槍。」
「原來咱們早操時操練的陣列真的是有用啊!」
「這是說書親自教的咱們,說書……他竟然是名將?」
「是啊!說書……他竟然還知道兵法。」
幾百雙仰慕的目光在追隨著沈安的身影而移動。
只是一場演練,可這群由沈安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們,已經把他視為了無所不能的大才、名將!
那些圍觀的人群里也在讚嘆著。
「國子監厲害啊!虧某以前還以為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沒想到!」
「以前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沈安去了國子監之後,就弄了許多新規矩,其中就有每日操練,據說還得殺雞。」
「可這些學生確實是精神啊!某在汴梁見過許多文人,就沒見到過這等讓人見了就覺著……覺著朝氣蓬勃的讀書人,對,就是朝氣蓬勃。」
「能文能武多好,看著他們的模樣,某都想讓自家的孩子去報名,就怕不收。」
「今年已經不收了,明年再去試試。」
「好,明年就帶著孩子去試試。」
國子監的學生們聽到這些話後都驕傲的昂著頭。
而郭謙和陳本已經是徹底的懵逼了。
郭謙扶著陳本,顫聲道:「真……真贏了?」
陳本點頭道:「真贏了。」
郭謙唏噓道:「這國子監啥時候這般風光過?啊!你說說,啥時候這般風光過?」
陳本也激動的不行,「是啊!從未有這般風光過。」
兩人都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少年。
沈安有錢,也捨得花錢,可他卻不斷插手國子監的事務,漸漸的把國子監變得面目全非。
……
鄉兵們茫然站在那裡,稍後有命令,讓他們回去。
「晚上喝酒!」
黃春的臉色很難看,而嚴寶玉更是板著臉,說道:「你先前叫早了!否則某當時就能殺進去。」
黃春怒道:「殺個屁!當時那些學生都從咱們的屁股後面來了,再不跑就要被捅屁股。你以為這是殺豬呢?就算是殺豬也是殺脖子,沒見捅屁股的。」
嚴寶玉冷冷的道:「當時某就顧著在前面拼殺,不過你的指揮肯定有問題。」
黃春嘆道:「那是你看花眼了,去吧去吧,晚些有好酒。」
把嚴寶玉弄走後,黃春走向了沈安。
兩人並肩而立,嘴唇微動。
「郎君,小人今日沒露餡吧?寶玉都覺得不對了。」
「沒有。」
先前若是黃春喊慢一些,以嚴寶玉為箭頭的鄉兵們就會衝殺進去,然後學生們從後面掩殺過來,雙方就會變成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