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淵定定看著她,幾乎看到了她眼裡那種不服輸的小火光。
愈發覺得有意思起來,他伸出手來,指尖非常快速且順遂地捏了幾個印訣。
卓施然看到溫伯淵的掌心裡,有一個像是什麼紋章似的徽記亮著微光,一閃,又一閃。
「若是你能同我立下言靈契約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其中因由。」
卓施然沒有做聲,只定定盯著他掌心裡依舊在微微閃動著的紋章徽記,眉心輕輕擰了擰。
「這是言靈?」卓施然未曾見過,哪怕在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見過。
但在原主的記憶里,倒是對言靈契約有著一定的理解,是一種約束力很強的契約,以人的言語為據。
通常在做一些口頭協議的時候,有可能會用上,但也不是人人都會言靈之術的,起碼,沒有進入宗門的人,通常是不會言靈之術的。
「嗯。」溫伯淵的手依舊攤在那裡,手掌乾淨,錯綜複雜的掌紋間,言靈的徽記依舊在一閃,一閃。
卓施然轉眸看了慶銘一眼,慶銘那小鹿似的眼眸閃著的光
誰有辦法拒絕這樣一雙眼睛呢?卓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看向溫伯淵,問道,「你想約定什麼?」
「關於慶銘的狀況,你須得對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溫伯淵說著,掌心裡的那個閃著光的徽記,倏然光芒大盛,這就是他的言靈了。
卓施然只忖了兩秒,點頭道,「對於慶銘的狀況,我將對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卓施然說完這句,伸手過去,她纖柔的小手,放在了溫伯淵的掌心裡。
他五指倏然收攏,將她的手緊握了一下,掌心裡有絲絲刺痛的感覺傳來。
卓施然覺得還挺神奇的,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她的確是覺得,自己好像從某種角度,或者說,從意識上,就已經開始受到這個言靈契約的束縛了。
她根本沒有任何打算與旁人說起慶銘狀況的念頭,就好像這是最值得保守的秘密似的。
卓施然抬眸看向溫伯淵,「現在可以說了吧?慶銘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
溫伯淵依舊還握著她的手,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卓施然輕輕用了些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