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骨子裡排斥的。
顧不上全身酸痛,一大早就在家門口等老程送處亮,處弼過來。
哥倆來了,老程不見蹤影,就連程夫人也沒見著,一問才知道,老程不許家裡人送,說是一送人心裡就煩,婦人家哭哭啼啼的更惹人煩。
這兩小子沒有一點傷感的意思,滿臉的興奮,說用了一個時辰就從家裡跑過來。這不用問,只要看看兩匹渾身濕漉漉的馬,就知道他們跑的有多快。
臭小子,你興奮是吧?交給劉二先進行學前教育,就不相信你會興奮多久,雲燁對這兩小子在程家嘲笑自己的事耿耿於懷。
今天有從遙遠的蜀中前來長安進行學術交流的大儒,在諸事完畢後趕來探望老友。
玉山先生早就安排雲家廚子隨時待命,還打發老僕趕著牛車來家裡運酒,說老友最是喜好美酒,這次好不容易相逢,自然要痛飲。
不是一個人,原來是一個訪問團,老老少少十幾口子人,為首的名叫楊受,據傳乃是一代大儒楊雄的後人,其祖上著有煌煌巨著《法言》,也是著名短文《陋室銘》中提到的西蜀子云亭的主人,家學淵源,不可小覷。
繁雜的禮儀讓雲燁幾乎崩潰,就一句問安的話,反反覆覆的說了足有十遍,雙手成掌,大拇指朝上的拱手禮需要彎腰九十度,還不許匆忙,需要舒緩。
書院的四位老先生似乎樂在其中,行禮一絲不苟,明明有椅子偏要跪坐在毯子上,雙手放在大腿上,只動嘴,身子不動,就像兩個日本人。
實在是受不了,就告罪說安排諸位衣食住行,就跑了出來,吩咐一臉羨慕之色的管家錢通進去伺候,自己來到宿舍躺在床上舒緩一下酸痛的腰椎。
當雲燁睡足了一個時辰,管家才來叫醒雲燁去參加宴席,嘴裡還不停的嘮叨著受益匪淺的話。
也不知他受到了什麼教育,竟然有些鄙薄自己不學無術的主人,一個勁的誇獎蜀中名家的確是名不虛傳,和李綱先生,玉山先生元章先生,離石先生在書亭辯駁的熱火朝天,現場還有不少學生為自家先生加油。
蜀中的楊受先生也不甘示弱,把一部論語講的天花亂墜,名家名言,的確是讓他大生觸動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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