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顏郡公關係最好了,他一定知道顏郡公的喜好。」
李厥搖了搖頭:「父親如今忙,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去打擾他。
算了吧,我去內庫監看看,我去挑本書!」
李厥興致勃勃的走了。
他恨不得今晚就出發,這宮裡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夜裡熱的人睡不著。
還是仙遊好,白日雖然也熱,但太陽一落就涼快了。
李厥在宮城裡騎馬去了後內庫監。
宮裡無秘密,李厥前腳剛到內庫監,李二這邊就收到了信。
不光收到了信,還清楚的知道李厥在裡面拿了什麼。
「太孫就取了兩件?」
「回陛下,是的,一本古書,一枚鳳簪!」
李二看著李承乾,好像在說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李承乾低著頭不吭聲。
拿書沒有多大問題,雖說是孤本。
但皇室不缺這一個孤本。
但拿鳳簪就顯得荒唐了,皇家專用器物。
沒有在禮部備案,就算送人了,別人也不能戴,僭越之舉為大不敬。
長孫皇后見太子李承乾在裝傻,笑道:
「僭越之舉,遂見其心,簪子本就是死物,擬一道旨意,就說皇后我喜歡十一,感謝她去年對老婦我的照拂,賞她了!」
李承乾不傻了,笑著跑到長孫身後,輕輕地給長孫皇后捶打著肩膀。
長孫皇后輕輕地剜了李承乾一眼。
「你啊,養了個好兒子!」
李二瞥了李承乾一眼,沒好氣道:
「天氣炎熱,今年避暑朕就不去玉華宮了,太子你明早安排一下,朕準備去仙遊寺小住,讓他們準備吧!」
「父皇,可是玄奘邀請的?」
李二點了點頭:「去看看吧,佛門這些年也算不錯。
既然是玄奘之邀,想必是對以後的佛門有個安排,朕要去聽聽。」
李承乾點了點:「孩兒馬上就去準備!」
「不著急!」
李二白擺擺手道:「我不在長安的日子裡你要把國事認認真真的處理。
我安排了你的舅父來幫你,不決之事要去問他,可明白?」
「孩兒明白!」
李二滿意地點點頭:
「出行不用大張旗鼓,靜靜的去,靜靜的回。
書院清靜之地,為了清靜顏白這小子把河邊那些宅子全部騰空!」
「真要是地動山搖,朕耳根子又不得清淨。
算了吧,找些個親近人送朕到黑河,剩下的路朕自己走!」
「父皇,聖人言君子不立危牆,兒臣不贊成!」
李二扭頭看著李承乾輕輕笑道:
「仙遊有學子近萬人,百姓近萬人。
只要你這個太子沒有讓我這個老頭子退位的心思,賊人哪敢造次?」
李承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兒臣不敢!」
李二笑了笑:「你看你此刻的這個樣子,趕緊滾起來。
我也就是做個比喻而已,惶恐的樣子給誰看!」
李承乾爬起身,沒有人知道,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的腿都是軟的。
「父皇母后早些休息,兒臣這就是去準備出行事宜!」
「去吧!」
走出大殿,李承乾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
帝心難測不難測李承乾不懂,他只知道父皇是在敲打他。
心中的鬱悶無法說,說了旁人也聽不懂。
彷徨著走到東宮,李承乾揮散左右,坐在門檻上。
看著夜空喃喃道:「墨色,來看看我吧,你已經快十年都沒踏進東宮一步了!」
李承乾揪著自己的鬍鬚,用自己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