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車都沒有,全憑肩擔手提。
「韋管事行行好,價錢上好商量這都是上等的好糧。」黑臉大漢哀求道。
在這個時代,好的糧食那都是為了繳納賦稅用的,最差的糧食都是拿來自己食用,而用來賣的糧食同樣也都是上等的糧食。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韋家已經不收糧食了。」韋賴不耐煩地說道。
「杜管事,你看每斗六錢五厘如何。」黑臉大漢一咬牙說道,他心中清楚,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價錢的問題,之前每斗谷五文錢的時候,韋家可沒有說不收糧食,而現在陛下才頒布糧價保護令,韋家立馬宣布不收糧食了,黑臉大漢每斗降五厘錢,也只想著儘快趁著高價,將此糧食賣掉,每斗六厘五錢相比於之前也不少了。
韋賴頓時吹鬍子瞪眼道:「你這是要陷害韋家於不義麼?韋家乃是有名的詩書禮儀世家,豈能作出違背皇命之舉。」
無論黑臉大漢好說歹說,韋家依舊是堅決不收糧食,無奈之下,黑臉父子只好將糧食拉走。同樣拉走的還有不少一樣聽聞糧價上漲,興沖沖前來賣糧食的農戶們。
等到所有的農戶都已經走了,韋賴這才哼哼一聲,進入韋家糧行。
「掌柜,人都已經走了!」韋賴朝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掌柜行禮道,此人正是韋家糧行的掌柜。
「嗯!你做的不錯,日後再有賣糧之人,一律如此做。」韋掌柜點頭道。
杜賴皮遲疑道:「掌柜,要是這些泥腿子去往別家賣糧那怎麼辦?」
韋掌柜冷哼一聲道:「這你放心,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就是在長安城城南,我敢保證沒有一個糧商會收糧食。」
以韋杜兩家合力,那自然沒有幾家糧商膽敢得罪他們,再說,糧價驟然上了緊箍咒,糧商們自然心中也有不願,於是也就借坡下驢了。
事情的確如韋管事所言,黑臉父子拉著糧食跑了一大圈,整個長安城城南,根本找不到一家收購糧食的糧行。
一時之間,長安城周圍大部分的糧商都在觀望,糧食大量的積壓在農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