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他小心對待。他先問葉藏「你喜歡辣味咖喱?」
後者軟綿綿笑道「是我一位朋友,很喜歡它。」
「市面上大多數咖喱都是甜口的,辣味的很少見。」
國木田寒暄道「原來如此。」
兩人用餐空檔中,葉藏眼見著越來越猶豫,有什麼話要脫口而出似的,國木田又不是愛逗弄人的壞東西,直問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葉藏沒先脫口而出自己的訴求,反而垂下眼眸道「兄長他在橫濱是做了什麼嗎?」
國木田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葉藏扭頭,實現穿透玻璃窗看向五光十色的街道,各色霓虹燈懸掛在店門口,花花綠綠、融成一團。
這姿勢都是他精心設計過的,坐對面的人能看見他精緻的下頜線以及鎖骨,阿葉系扣子從來不繫到最頂端,他比太宰更清楚如何運用自己的魅力。
「因為我跟兄長,從小就長得很像啊。」他說,「國木田先生看見我那麼驚訝,應該是見過兄長吧。」他用不符合其脆弱的冷靜語言道,「不,您跟兄長是熟識吧。」
「……」
這種時候,就算是謊言也顯得蒼白無力。
葉藏苦笑「我跟兄長完全不像,不是嗎?」他喃喃自語道,「我沒有他過人的智慧,也不像他那樣懂人心,甚至連活下去都要依附別人。」
「兄長實在是太優秀了,任何認識他的人都不會把我們弄混。」
「不。」國木田聽到這忍不住激動地反駁,「怎麼會,聰明有時不能代表一切,那只是人的一面而已,待人接物、性格,只有將方方面面疊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
「你絕對不比太宰差。」
葉藏瞭然「他現在是叫太宰嗎?果然,他連姓氏都捨棄了。」為了不讓國木田誤會他還特別道,「放心,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姓氏,哪怕是我行走在外,也從來不會對人說姓。」
他有些為難,國木田想,看來家族沒有給葉藏留下好印象。
「言歸正傳。」葉藏接著說,「我雖不知道兄長在做什麼,但那也應該是了不得的大事。」他說,「來橫濱以後,我其實是不怎麼出門的,但前些日子,我去港口那邊採風。」
「港口?!」國木田獨步的眉頭擰巴在一起,那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嗎!
太糟糕了,據他所知,港口黑手黨中認識太宰這張臉的絕對不少,之前太宰沒暴露,是因為他們跟港口黑手黨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太宰有心避開港口黑手黨的人。
可眼前的葉藏一看就是普通人,哪裡會有避開人的意識,他應該是普通的大學生吧,藝術生那類的。
這樣的他如何面對港口黑手黨?
想到這,國木田獨步就想跟太宰打通電話,弟弟出事,哪怕是再不負責任的哥哥都要出面維護吧,尤其葉藏的問題還是太宰帶來的。
葉藏就像是猜到國木田要做什麼似的,立馬阻止道「這些請千萬不要告訴兄長大人。」
「自從港口採風後,冥冥之中我經常能感覺到有人盯著我看,應該是把我跟兄長大人弄混了,我想時間長了說不定會給桐子桑帶來危險。」
他懇求道「聽說國木田先生您是異能力者,我想請您聽下我厚顏無恥的請求。」
「我來橫濱是為了完成一幅畫作,等到完成後我一定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踏上這片土地。」
「在完成前,能請求您收留我嗎?」
國木田驚呆了,這是他沒想到的。
奈何對面的葉藏直接彎腰鞠躬,額頭差點就扣在桌板上了。
「請千萬不要告訴兄長大人。」
他說「拜託您了,只要幾天、幾天就可以了。」
面對這樣的請求,國木田當然不可能拒絕,他也跟藝術家來往過,知道他們為了自己的作品不顧一切。
同時他又很同情葉藏,他善良而柔弱,僅僅因為跟太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