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高務實呢?他的身份比許國可硬扎多了,自身資本就更加過硬,雖然二十多歲就可能要做巡撫,但仔細想想,卻也並不是多麼不能理解。
六首狀元,安南定北。
這八個字就足夠應對任何質疑了,非要說年紀,那有什麼意義?你十幾歲的時候拿過六首狀元嗎?你二十歲之前就安南定北了嗎?
沒有?沒有你說什麼廢話?嫉賢妒能?喲,這可不是正人君子之所為呀!
許國這麼一說,張四維想想也是這個理,只好點頭表示認可,然後話鋒一轉,把話題轉回李成梁的奏疏上,他指了指桌上的奏疏,問道:「那維楨覺得,現在這件事怎麼擬票?」
許國略微想了想,道:「李如……該指揮自己不聽寧遠伯的吩咐,既不去拜訪該兵憲,也不為自己從征提出報備和請求,這是他自己的罪過,關寧遠伯何事?寧遠伯雖然是他伯父,畢竟人不在復州,又不可能事事監督著,他既有書信指導,聽不聽勸卻非他能逆料,此事何須他來承擔罪責?」
他輕咳一聲,接著道:「因此,這件事只需要把李成梁摘出來就行。票擬的話,就把一切推給李如桂自己,下巡按問斷究治。李成梁方面,溫言勉慰一番,所辭不允也就是了。」
張四維想了想,點頭道:「這倒也可以,既能在明面上保全了李成梁的臉面,又讓他在遼東的威望受到些打擊,應該不會壞了務實的事。」
許國笑道:「想來求真也應該不會打算用這麼一件事把李成梁逼退,再者說……我總覺得,李成梁暫時還不能退。」
張四維再次點了點頭,嘆道:「是啊,李成梁要是現在說退就退,那遼東可一下就虛了——他那批隨任家丁一旦不在,我看圖們做夢都能笑出聲來,到時候萬一趁勢攪亂遼東的話,戚繼光又遠在大寧,輕易動彈不得,這大好局面可就一朝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