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薩五陵苦笑連連:
「小道名叫領著朝廷的俸祿,管的就是這三鄉五里之內的邪祟,白骨人魔出現在附近,小道肯定首當其衝.......」
「狡辯。」
安奇生冷笑一聲:
「你雖沒『受籙』卻有朝廷為靠山,縱使有人修白骨人魔,等閒也不會動你以免惹來朝廷干涉!
你之所以求我,是因為你坐鎮這處已經有九年多,再有半年就能得到朝廷『受籙』之法,害怕白骨人魔的出現,影響到你得到『受籙』之法吧!」
薩五陵身軀一震,再震,心中對於其高人的身份再無疑慮。
坐鎮鄉鎮十年以求朝廷『受籙』之法,是絕對的隱秘,尋常人絕不知道這個秘密。
更何況,自己可是在這裡呆了快三十年,能夠知道自己真正坐鎮此處只有九年半的,除卻自己,也只有寥寥幾個人而已。
「前輩救我!」
薩五陵老淚橫流,再度拜倒在地:「小道十多歲求道,至今五十三,足足四十多年,望前輩看在小道求道之心還算堅定的情況下,助我一助!」
薩五陵嚎啕大哭。
求道之難更比登天,他尋仙訪道數十年,這九年來,每日裡奔走,為人超度,主持法事,可不就是為了朝廷十年一次的『考核』?
如果這次錯過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哭的好似月子裡的奶娃子一樣的薩五陵,安奇生摸摸下巴。
自己這催眠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還是這老頭心理太脆弱了?
「好了,起來吧。」
安奇生微微擺手:
「既然碰上了,總是要管上一管的!」
「多謝前輩!」
薩五陵喜極而泣,又哭了。
「好了!」
安奇生一皺眉,一大把年紀哭的這麼噁心,也是夠夠的了。
「是,是!」
薩五陵忙不迭的起身,心中大鬆一口氣。
只覺這位前輩太好說話了,曾經遇到過的真人,禪師,可都沒有一個有這麼好說話的。
「前輩,要如何做?」
薩五陵擤了擤鼻涕,問道。
安奇生將手裡的窩頭吃的乾乾淨淨,才道:
「先去準備些材料......」
「前輩需要什麼材料?」
薩五陵老臉一紅,吶吶道:「小道,小道囊中羞澀,材料,材料只怕是沒有太多.......」
「一些尋常的材料即可。」
安奇生拍了拍手,抱起了狗:
「諸如什麼雞鴨魚,豬牛羊的,都來上一些。」
「這些,有用?」
薩五陵眼神發直,從沒聽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的。
見安奇生不語,他又慌了神,慌忙答應下來,小跑著出了義莊。
義莊中,安奇生摸著黃狗的毛髮,眺望大日初升的湛藍天空,喃喃自語:
「這天,也有問題.......」
練氣,需要天的允許。
這是個什麼天?
隱隱的,安奇生對於這皇天界有了很深的忌憚。
正因如此,他才要薩五陵準備一些雞鴨魚之類,而非是一些蘊含靈氣的藥草。
在不弄明白此界天地靈氣的奧秘之前,他是不會吸取此界任何一縷天地靈氣的。
畢竟,他的根基一成,玄星這樣的絕靈之地都能夠修行,這皇天界,無需靈氣,同樣可以!
.......
薩五陵是個不入流的道士。
但再是不入流,在這附近村子裡也是頗有威望的人物,多年來也積攢了不小的身家。
不過中午,已經帶來了一批家禽,還牽來一頭膘肥體壯的大黑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