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能掌控!
「到底怎麼辦呢--打、還是不打,進攻、還是等待?」
久經沙場如蕭逸者,此時也有些猶豫了,這一仗要是打敗了,或者贏的不漂亮,西北局勢就會糜爛,進而影響到益州的戰事,以及未來的天下大事!
「啟稟義父大人:俘虜們已經招供了,他們是燒當部落的人,昨天夜裡離開大營的,具體原因不知曉!
不過羌人其餘部落,大約有六萬人馬,依舊停留在漢文城外,據說一天之前,他們與漢使者立下盟約了,正等待朝廷的賞賜之物!
這就是燒當大酋長的人頭,在亂軍中找到的,已經踩的不成樣子了!」
姜維催馬跑了過來,手中提一顆殘破人頭,身上則沾滿了污血,他因為年紀太小了,還無法衝鋒陷陣,故而待在了蕭逸身邊,充當傳令兵的角色!
不過剛才審問俘虜,小傢伙主動跑去幫忙了,看樣子是破了殺戒,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殺人之後如此淡定,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果然是天生的鐵血軍人!
「漢家使者……議和、賞賜……哈哈,看來胖子又在使壞了,還把羌人們給忽悠住了,乾的真是漂亮!
如此說來,這是一條狡猾的老狼,因為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提前離群而逃了,沒想撞到咱們的刀口上,也真是倒霉催的了!」
聽取完了匯報,蕭逸長出了半口氣,情況雖然不是很好,可也不算太糟糕,至少自己還有機會!
這支羌兵偷偷逃跑,偶然與玄甲鐵騎相遇的,說明自己一方的行蹤沒有泄露,而羌人的主力軍隊,還停留在漢安城下,且沒有什麼準備!
一支羌兵逃跑,很可能引發連鎖反應,若不抓緊時間,只怕一半天的功夫兒,羌軍主力也要逃跑了!
不過俘虜們的話不能盡信,還得『眼見為實』才行,蕭逸聚攏目光,緊盯著遠方天際……片刻之後,雲層上出現兩個小金點,上下盤旋,高低起伏,傳遞出複雜的含義,兩隻金雕偵察回來了:羌人主力未動,還在漢安城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權衡了利弊之後,蕭逸終於做出決斷,放棄修整的時間,大軍繼續向東挺進,完成原來的偷襲計劃!
不過以疲憊不堪之師,進攻以逸待勞之敵,打起來難免有點吃虧,因此計劃不改變,戰術卻要改變了,要用一點陰謀手段!
「傳令全軍將士,不必打掃戰場了,立刻啟程出發,直奔漢文城下大營,殺羌人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些草原狼很警覺的,千萬別給溜走了。
再派人傳令鍾州牧,加快行軍的速度,就算是人馬跑吐了血,也要在明天日落之前,帶人趕到漢文城下,與我合圍羌軍主力!
若是失期不至,耽誤了國家大事,他就抹脖子謝罪吧,我給他留一具全屍!」
「諾!」
玄甲軍雖然驍勇善戰,畢竟只有三萬之眾,加上折蘭部的人馬,也不過是六萬左右,與羌人兵力大致相當,雙方又都是騎兵部隊,以來去如風而見長!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如今卻是一比一,憑著玄甲鐵騎的戰力,蕭逸有必勝的信心,卻沒有全殲的把握!
而羌人一旦戰敗,必然四散奔逃,想在草原上抓住他們,真比登天還難呢,而過不了多久,散兵游勇又會匯聚起來,繼續騷擾大漢的邊界,讓人是煩不勝煩,剿不勝剿呢!
要麼不殺人,要麼殺乾淨,這是蕭逸的原則之一!
為了打一場漂亮的殲滅戰,不留下任何後患,蕭逸還調集了涼州的步、騎、弓兵六萬人,由州牧-種繇統領著,跟在玄甲軍的後面!
只要這支人馬趕到,憑著雙倍的優勢兵力,全殲羌人主力就有把握了!
「敢問義父大人,俘虜的羌兵怎麼處置?」
姜維面露疑難之色,伸手指了指,六千俘虜坐在河床中,其中大半負有戰傷,如果帶上他們一起走,勢必拖延行軍速度,進而錯過最佳戰機!
留下人看守吧,又會分散兵力,還要給俘虜們準備吃喝,玄甲鐵騎長途奔襲,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