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九公主便如小鳥一樣跑過來一頭扎進了溫江雪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從善看到溫江雪的脊背僵了僵,聽那九公主嗚嗚哭著道:「溫哥哥我好害怕,我差點……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嬤嬤都被殺了,他們還想……還想殺了我……要不是飛羽來的及時,我怕這輩子都無臉見你了……」
飛羽?從善看了一眼庭外的帶到侍衛,原來還有個護花使者,她記下了,下次絕不犯這樣的錯誤了。
溫江雪不著痕跡的瞪她一眼,從善假裝沒看到,想著該她了,便換出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驚呼道:「你……原來你是公主???」她還故作驚慌的後退半步,「天啊,公主……」
九公主此刻看她,是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剮了,當即怒道:「你還敢回來!今日我定要將你剝皮抽筋!」抓著溫江雪的衣襟就道:「溫哥哥就是他!就是這個狗東西聯合那些歹人加害我!將他抓起來!殺了替我報仇!」
從善驚嘆道:「九公主您怎可如此污衊在下?在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聯合歹人加害於您?」
「就是你!」九公主怒喝道:「那些歹人明明要殺的是你,你不知道給他們灌了什麼湯讓他們反過來害我!」
「九公主怎知他們要害的是我?」從善問她,「你我共同遇上歹人,他們無論劫財劫色,於情於理瞄上的都不會是我啊,我一個布衣大男人,他們劫我作甚?更何況,是您強行抓走的我,那條路也是您選的,您的馬車強行帶我到那荒郊野外,我沒有懷疑是您要加害與我,反而您污衊上了我?我冤枉。」
「你……」九公主被她一頓辯白氣的啞口無言,她總不能當著溫江雪的面說是她安排的人在那等著殺陳楚玉,當即又氣又急,伸手就要去扇陳楚玉。
從善剛想往後躲,就見溫江雪一抬手抓住了九公主的手,她與九公主皆是一愣,兩人心中都是驚詫——
這個大奸臣居然當真護著她?太可怕了!
溫哥哥居然護著這個狗東西!要氣死她了!
「行了。」溫江雪有些不耐煩的輕輕推開她道:「陳楚玉已經同我說了,你打了他,將他抓走,帶出城遇上了劫道的,他並不知道你是公主,貪生怕死的先逃了,我已責罵過他了,好在公主並未有什麼事,以後做事切莫如此任性了。」
什麼?劫道?貪生怕死先逃了?責罵過?他這樣輕輕巧巧的將這件事下了定論,還怪她任性……九公主又氣又委屈,雙目通紅掛淚,「溫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些歹人有多可怕?他們……殺了嬤嬤,還差點非|禮了我……」她現在想起來都渾身發抖的後怕,要不是飛羽來得及時,她的清|白……
「確實可惡。」溫江雪道:「那伙歹人呢?可有拿下?」
庭外的飛羽道:「已按公主吩咐就地斬殺。」
好樣的,沒有留活口!從善幾乎可以想像到當時九公主的表情語氣,一定瘋了一樣大喝:殺了!殺了!全都殺了!
溫江雪點頭,對九公主道:「既已殺了,九公主也該報仇雪恨,出了這口氣了。」
「還有他!」九公主惡狠狠指著從善道:「他和那些歹人是一夥的!不殺了他我難出這口氣!」
從善也不服氣,冷言冷語道:「在下不知哪裡得罪了九公主,惹的從未謀面的九公主一而再的欺辱在下,冤枉在下,要置我於死地?」
九公主怒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姐姐心腸歹毒害溫哥哥,你爹處處和溫哥哥作對,你如今竟舔著臉賴上了溫哥哥!你們陳家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死了才好!」
「所以九公主就故意安排那些歹人害我嗎?」從善貼近了她,一字字道:「我們陳家該不該死乃是聖上說了算的,什麼時候公主也能妄議朝政,草菅人命了?您覺得委屈,我還覺得冤枉呢,今日這事我們就追究到底,那幾個歹人公主已經殺了滅口也沒關係,我們將屍體懸賞認屍,看一看在死之前誰見過他們出現在哪裡,與什麼人有過接觸,就看看是誰的同夥!」伸手抓著她的腕子就要拖她往外去,「我們現在就去報官,告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