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你這,你這哪裡還是傷口啊,你這都,這都快爛了!」
「高門大院,那就像你想的那樣,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
手臂被封了知覺,完全感覺不到痛的翎均,也是被自己手臂的這景象,這氣味兒,惹得有些噁心,他不是個嬌氣的人,從小打到,受過的傷,沒有百次,也有八十,但……像這種程度的,這,也還是第一次,「你從哱家出來的時候,不也是用逃的?逃出來了之後,不也是費盡心思,才找了這麼一處棲身之所,惶恐度日,就怕有朝一日,被哱承恩找見了,再抓回去?」
這是個女子沒有人權的年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在這樣的一個年代,要一個女子走出背夫棄子,離家出走這樣的決定,毫無疑問,是難如登天的。
她柳輕心會離開哱家,一是為了求生,二……是因為,她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沒有受這時代的教訓荼毒,而且,身懷一技之長,自信有能力,能依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和將要臨世的兒子!
如果,是別的女子……一無所長的那種,她們,敢麼?
「我儘量不讓你留下傷疤,但你這些傷,有一些,是爛到了骨頭,需要刮骨的,不敢保準兒。」
柳輕心沒有直接回答翎均的問話,只是用轉換話題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他所說的同意,「還有就是,我需要提前告訴給你知道的,刮骨療傷,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如果發了炎症,極有可能,你就會變成殘疾,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是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