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讓整個魏家各宗離心離德,分崩離析的結果比起來,這樣可好太多了。
然後老人的目光又落到了魏梁的身上:「忠賢啊,委屈你了。你很好,多年來都為我魏家爭了光,可有些人就是那麼的鼠目寸光,不想想你也是我們魏家的人,你好和魏介好有什麼區別嗎?所以這什麼刑部郎中的官職,你只管做著,沒人敢為難你,我也不會允許有人來刁難你。」
「多……多謝太公維護……」聽到這話,魏梁只覺一陣感動,連忙起身稱謝。這種前後的感覺對比可太強烈了,讓他對老人充滿了感激之情。
「呵呵,不必謝我,這都是你自己憑本事拿來的。身為我們魏家人,我只希望你們這些子孫能出息,能在朝廷里,在外頭闖出大名堂來。不要怪你大伯,他只是有些糊塗而已,以後也不會了。」老人繼續安撫道。
魏梁點點頭:「孫兒明白,我是不會怪大伯的,更不會怪家裡。」
李凌真對這老人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真是定海神針,舉重若輕啊,從他出現到現在也不過盞茶工夫,就已把離心的眾人給攏了回來,連魏梁都對他只有感激,不敢再有絲毫的怨言。而他付出的,只是幾句話,外加把自己兒子的族長繼承權給奪了而已。
正在心裡讚嘆間,李凌就發現對方的目光已落到了自己身上,老人的聲音隨之響起:「李大人是吧?你是忠賢的學生?」
李凌沒想好如何與之說話,便只能先行晚輩之禮:「正是,晚輩見過老人家。」
「你也很好,身為學生如此維護老師,可太難得了。但你有句話我卻不是很喜歡,你真當我魏家已經沒落到可以任你隨意欺凌了嗎?」老人說著,神色突然一變,一股氣勢猛然壓上。
李凌的身子陡然便是一正,雙眉一挑,卻並沒有失態,頂住了對方的壓力,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來:「老人家何出此言?我既為老師的學生,又豈會對魏家不敬呢?」
「哼,你不是說可以隨意斷我魏家一族風水嗎?」老人也略有些詫異於李凌的從容,但面上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就算你有陸相這樣的靠山,但真想憑此便打壓我魏家卻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些。老夫縱然沒能身入中樞,位列宰執,但一點自保之力還是有的。朝中故舊如今也還有不少,可不是能讓人欺上門來卻不能還手的斗升小民。」
面對老人如此強硬的態度,李凌反倒是軟化了下來,起身鄭重拱手施禮:「老人家教訓得是,剛才是晚輩言辭過激了,實在是因為心繫老師,不想見他受人所欺,才口不擇言,還望您見諒。」說完,更是深深地彎下了腰去,一副誠懇的賠禮模樣。
這下還真出乎了魏家眾人的意料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而老人則在又看了李凌幾眼後,呵呵笑道:「李大人如此認錯,老夫自不會再有怪罪,你快坐下。這場矛盾,就到此為止,不必再提了。」
李凌當即點頭稱是,這才坐了回去。而老人還在繼續道:「不過李大人你有幾句話說的倒是不錯,你是忠賢的學生,又對他極其關心維護,猶如自己的親人一般,那你也算是我魏氏家人了。將來,你若有什麼難處,也自可來向我魏家求助。」
「是,晚輩明白了。」
「唔。」老人對李凌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笑著點點頭,又看了眼外邊的天色,說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就在家中用飯住下吧,老夫也有好久沒有和你這樣有見識有才學的年輕人吃飯說話了。」
「老太公如此看得起晚輩,我自當從命!」李凌當即就一口應下了邀請。
於是接下來,李凌和魏梁便在這魏家用過了一頓豐盛的午飯,直到未時之後,才告辭離開。
與來時相比,回去時的魏梁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有了家族的認可,他便再無後顧之憂,現在就只等吏部那邊定下就任之事,自己便能真正進入刑部了。
這讓他一路之上都是笑吟吟的,最後更是拉住了李凌的手,一陣感謝:「溫衷,此番真多虧有你了,要不然,我真不知將要如何應對,總不能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