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晚飯時,月兒卻沒有和往常一樣到飯廳一起用飯,只讓人帶話說身子不舒服,對此,做哥哥的只是一笑,倒是做嫂子的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和月兒在中午說了些什麼?剛我見她時,她也是怪怪的。」
「哦,也沒什麼,就是問了問她有沒有心上人,畢竟月兒也老大不小了。」李凌笑著回道,這事倒沒有瞞著妻子的意思。
輕綃也笑了起來:「你終於是想到這事了?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月兒呢。」
「這怎麼可能?我除了你跟念兒,就只有月兒一個親人了,怎麼會不關心她?」
「那你以前怎麼不問她這方面的事?」輕綃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我還以為你有其他考慮,而我做嫂子的又不好直說,每次只能是旁敲側擊,也沒個准答案的。」
李凌苦笑:「我這不是忽略了嗎,想著月兒還小,便拖了下來。對了,你就真沒發現月兒對哪個男子有意嗎?比如書局那邊,或是與我們有過往來的某些年輕官員,或是官員的子弟?」
自打嫁與李凌後,楊輕綃便完美地扮演了李家主母,賢內助的角色。無論是在江南時,還是後來在京城定居,家中的許多事情其實是由她做主的,尤其是這段李凌受命在北疆的時間裡,內外皆由她做主,一些上門拜訪的官員什麼的,自然也由她來一一應對了。
聽到這個問題,楊輕綃也不覺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來:「要說起來的話,還真有一人讓月兒頗為上心,每次他來時,月兒都會偷偷跑來看上幾眼,有時還會與他見面說上幾句話。」
「卻是什麼人?」李凌趕緊問道,心裡是既期待,又有些酸溜溜的,自家的好白菜看來還是要被豬拱去了嗎?
只是當楊輕綃有些異樣地道出這位的名字後,李凌也愣在了當場:「怎麼是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月兒那點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對了,他和你年紀相仿,又是……難道還沒娶親嗎?」
「還真沒有。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在別處娶親,至於回到京城後,又因為種種原因,耽擱了下來……我想,就連他自己對此也不是太上心吧。」
「那……李郎,你是不是找個機會和他說說,看看他對月兒是個什麼意思?」
只是這一回李凌卻陷入了沉默,雖然自己與他關係很好,但他的身份卻成了此番大事的最大障礙。因為在李凌的計劃里,他是希望讓那人走上那條路的,而即便不提這條路的艱險,光是成功後的地位,自己妹妹真願意成為那樣的女人嗎?
所以在一番沉默後,他還是輕輕一嘆:「再看吧,到時我與他談一談,看他對月兒是個什麼看法。還有月兒那裡,你也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這有些沉重的話題沒有持續多久,就隨著念兒醒來而被李凌夫妻拋到了一邊,他們又逗弄起女兒來。然後李凌就想起了一事:「對了,念兒是你給我們女兒娶的名字嗎?是叫李念,還是李念兒?又或是還有其他字?」
「啊?你不知道嗎,這只是她的小名啊。」楊輕綃有些詫異道,「念兒的大名自然要由你這個做爹的來給她取了。」
「是這樣嗎?」李凌笑了下,又拿手摸了摸女兒嬌嫩的臉頰,思索著給她兩世第一個女兒取個什麼樣的名字。而與父親最親的念兒則很是享受地窩在他的懷裡,一雙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著老爹,不時還笑上幾下。
見此,李凌也嘴角一翹,笑了起來:「父母給孩子取名多半都是為了一個念想,寄託某種祝願。我們的女兒我並不求她今後有多風光富貴,也不求她能有多大的出息,惟願她一生都能開開心心的,沒有半點憂愁。所以,就叫她念悠,悠閒的悠!」
「念悠,李念悠……」輕綃重複了幾次這個名字,也笑著點點頭,「這個名字還真不錯,而且還和小名有了聯繫,將來大了叫著也不彆扭。」
「念悠,李念悠!」李凌也抱著女兒又叫了一聲,頓時引得女兒又是一陣咯咯的笑,然後讓兩夫妻更為歡喜,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