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他和陛下的,那麼魏國公就敢公開這事。
男人心態嘛,得不到就毀掉。
他現在得不到戶部尚書了,那就不惜一切毀掉,再扶植另外一個聽話的人上去。
當然,現在他要扶植自己的人手也不是那麼容易了,陛下現在不完全站在他這邊。
大家沉思了一下,郭先生喟嘆,「可惜不知道他欠條放在什麼地方,否則還能派人潛入國公府偷回來。」
敏先生道:「這是下下策,進魏國公府沒那麼簡單,搞不好影子衛要丟幾條人命的。」
下下策,是不得已為之的,如果要賠上人命,那絕對不行。
楊博欽也知道此法冒險,他太清楚魏國公府的防衛,那真是一個鐵桶似的,在國公府周邊還行,但進來國公府,那真是要命的。
所以,他嘆氣道:「下官雖知道欠條放在那裡,但是要抵達那個地方,像敏先生說的那樣,即便是丟了幾條人命,也未必找得到。」
「你知道放在哪裡?」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楊博欽。
上官嵐沒看,這事兒他不想沾邊,聽聽就行了。
楊博欽點點頭,「知道,在國公府有一條密道,密道通往密室,他所有重要的東西全部都放在密室里,其中有一些是與地方官員來往的書信,每年送上的賬本等等,密室里總共有十八個鐵箱,每一個鐵箱有這書案那麼大,比這書案還高,上了鎖,而每一種鎖都不一樣,視乎機密的程度,鎖的難度也不一樣。」
「這麼機密的地方,你竟然進去過?」少淵不相信地問道。
楊博欽說:「只進去過一次,是魏雙縉帶著下官進去的,當時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下官有些不配合魏雙縉,他拽著下官進了密室,拍著其中一個箱子,說下官那十萬兩欠條就在裡頭,如果不想身敗名裂,最好是乖乖聽話。」
他頓了頓,「因為這事,魏國公震怒,打了魏雙縉三十大板。」
少淵和兩位先生眼底里透露出對這個密室機密的無限渴望,他們要的就是那些機密的宗卷,賬本,往來書信。
「與地方官員往來的書信,他不燒毀嗎?」上官嵐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楊博欽搖頭,「看情況,有些燒掉,有些不會燒毀,因為他要以此鉗制地方官員,讓他們乖乖地聽話。」
能讓地方官員乖乖聽話的書信,裡頭的內容就十分重要,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賬本。
貪腐是一門生意,需要清晰知道誰分了多少錢,是否公平公正。
「你的欠條,是放在哪個箱子裡?你能否畫出密道路線?」少淵問道。
楊博欽是戶部人,按說戶部人有一個優良特點,記性特別好,只要想記住的,定能記住。
但當時的他心慌意亂,只記得是從書房進去,進了密道之後七繞八彎,也不知道往了哪個方向。
「記得密道是在書房進去,下官的欠條放在從左邊起第三個箱子裡。」不過,他這麼說著,又隨即搖頭,「就因為下官進去過,書房也換了,那麼估計入口也換了,時隔有三四年,如今只怕重新再修過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