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佘錦見著裡邊上鎖了的門,哭意不減。
落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好幾步,直摔在了地上。
五娘與小梨連著將佘錦扶起。
佘錦不顧疼意對著小梨道著:「方才我說的話你莫要信,阿姐還是為你好的。」
「二小姐,我知道的。」小梨將佘錦扶起道著。
五娘嘆氣道:「東家未將鑰匙再扔出來方才的話定也是氣頭上說的,你且安心等著及笄便是。若是你要替蘇家八女出嫁可不是要做寡婦了嗎?」
「五娘,南小郡王便是師父。」佘錦擠出些笑來,終歸阿姐沒有再攔著她。
只要她出了嫁,蘇夏氏便不會再來威脅阿姐,阿姐也可在江南之中無虞了。
「那也便沒幾日了,幸好理小梨的嫁妝之時將您的也理了一遍。說來小姐是真疼你的,那嫁妝可占了莊子庫房一半笙園庫房一半。」五娘這才想起方才小蘭之言來,這事於二小姐而言亦是兩全了。
佘錦聽著五娘之言,唯有清淚,既如此為了阿姐拋棄爹娘也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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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雨將停歇,佘笙半夢半睡時分便見得顧延在她的床邊。
「怎得是你?」
「這是清心的蓮子粥,我熬了好些功夫的,你吃些罷。」顧延捧著一青瓷碗,裡面粥液濃稠得很。
佘笙輕咳道著:「長公主未曾告訴過你男子不可入灶房之處嗎?」
「爹爹便時常入灶房作羹湯給娘吃。」
「公主府中不缺奴婢吧?」佘笙見著濃粥便覺得有些餓意傳來,也便接過了粥碗倚著床吃著。
顧延道著:「不缺奴婢。可好些了?」
「方才我是失控了,奇了怪,佘錦是如何知曉我算計小梨之事的?」佘笙言著。
心中也不覺得此刻她並未如往常嫌棄這顧延,也許是習慣了顧延的不守禮法。
「昨夜醉了酒,說了些糊塗話,日後可莫要在我不在時分飲酒了。」顧延道著。
佘笙言著:「日後我都不會再飲酒了,小蘭呢?」
「熬藥去了。」顧延回著,見她嘴角沾了些白粥便道,「此處,有粥。」
佘笙伸手去摸卻是摸不到,「哪處有?」
顧延離她近了些,伸手拭去了她嘴角的粥液。
粗糲的手指划過女子嬌嫩的唇瓣,佘笙微顫了長睫,引得顧延口乾舌燥得緊。
顧延連道著:「你在邊關囤積糧食此乃大罪,不如就將這糧食盡數捐於南翔吧?」
「南王世子?」佘笙問著。
「恩,南王世子要出征西北邊境。」
佘笙眉尖輕蹙著道:「可南王府有了兵權陛下肯應?」
「陛下是明君,找世子妃去長安做客便可,也能讓南翼與佘錦在府中安穩好些年。」顧延道著。
佘笙言著:「你已開口那便捐於朝廷罷,本想著以此結交一個朝中重臣或能賺上個好些銀子的。」
「結交了我這位朝中重臣可夠?」顧延離佘笙越發近了些笑道,男子混熱之氣息盡數噴薄在佘笙的臉上。
佘笙眨眸,纖細玉指在錦被之上輕敲著言道:「你這朝中重臣又不能憑我掌控。」
「你要如何我可敬憑你掌控,若要蹂躪也可。」顧延大有一副任卿採擷之模樣,言語中不差輕浮之意。
佘笙輕吐七字:「那便離了我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