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說也打了十幾個呵欠,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高麗王可要喝點水?」聲淚俱下了這麼久,累不累先不說,看著就渴。
金泰第十八回重複:「還請楚皇務必要還阿姝一個公道啊!」
楚淵道:「好。」
溫柳年趕緊道:「目前當務之急,便是找出幕後兇手是誰,幸而公主尚且記得兄長,高麗王這幾日倘若能多陪著說說話,或許公主便能快些恢復記憶,也好早日將兇徒繩之以法。」
金泰道:「如今阿姝——」
溫柳年聲情並茂打斷他:「若是浪費時間拖重病情,公主怕是會一直這樣,再也想不起來幕後之人是誰,到那時,那高麗王肩上的罪責可就大了啊。」
金泰莫名其妙,為何成了我肩上的罪責?
楚淵道:「來人!」
「皇上。」侍衛推門而入。
「送高麗王去見公主。」楚淵站起來,「太醫說什麼,都照做便是,直到公主恢復記憶為止。」
金泰還想說什麼,楚淵卻已經去了內室,只好作罷。
「王爺。」城外荒山,影衛道,「追影宮的人先走了。」
「去了流觴劍閣?」段白月問。
影衛點頭:「是,可要屬下去將人追回來?」
「不必了。」段白月搖頭。
「可……」影衛面露難色,此行處處都是未知,本該處處小心才是,偏偏那伙人又極為魔障,就這麼走了,還不知會出什麼事。
段白月笑笑:「追影宮出來的人,還真沒什麼值得擔心。就算實在倒霉捅了簍子,想來秦兄也不會袖手旁觀,那時反而是我們占便宜。」
影衛應聲退下,心裡卻依舊是沒底。
流觴劍閣距離王城不算遠,幾日後的清晨,眾人便抵達了城門口。勉強算是天子腳下,看著也是富足繁華,城中有不少江湖中人,
段白月在茶樓要了壺毛尖暫歇,臨近中午,段念上樓坐在他對面,道:「是羽衣會。」
「何為羽衣會?」段白月問。
「屬下也是剛剛才打聽到。」段念道,「這裡所以每隔三年就會辦一次羽衣會,天南海北的錦繡莊成衣店都會帶著得意之作前來,既與同行交流經驗,順便也能談幾筆生意,規模自然比不上江南蠶桑會,卻也能有不少人前來。」
「流觴劍閣呢?」段白月問。
「流觴劍閣也會參與。」段念道,「雖說是江湖門派,卻也沉寂了多年,現在更像是本地商幫,會參加羽衣會不稀奇。」
段白月道:「地點?」
「王爺也要去?」段念搖頭,「怕是不妥。趕來的都是商人,要麼有創新織布之法,要麼有染色妙訣,至少也要有幾年新穎的衣裙長衫,我們兩手空空前去,未免太過引人注目。」
段白月道:「不能是外地商戶,前去收購新布?」
「屬下方才打聽過,這還當真不成。」段念道,「商人訂貨,另有春夏兩次的賞錦節,這羽衣會九成九都是手工匠。」
段白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段念問:「不如先回客棧?」
段白月掃了眼大街,卻是一笑:「這裡也能遇見熟人。」
段念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就見是個十□□歲的少年,白衣黑髮,看著同小王爺挺像。
段白月道:「是雲無影。」
「大明王的義子?」段念道,「東海之戰後,還當他也一道回海外仙山。」卻沒想到會出現在此處。
無影踮著腳看,心裡剛盤算是擠進去買個芝麻糖吃,還是回客棧睡覺,就有一個油紙包舉到了面前。
段白月一笑:「小公子。」
無影:「……」
段白月道:「公子也是來參加羽衣會的?」
無影擺手:「我只是恰好路過而已,後天就要走。」
段白月直白道:「不知公子可否能幫本王一個忙?」
無影拼命搖頭:「我可不管朝廷的閒事,中原武林的閒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