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制權,然後再讓自己的親信在青州搜集關於孫途的罪狀,再藉此反過頭來打擊童貫。一旦事成,便可輕鬆將童貫趕絕!
不過他千算萬算,到底沒算到孫途能安然歸來。而現在,孫途要做的就是把那份奏章連帶著那些功勞和說辭一併送入汴京,童貫自然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哪怕他孫途在青州做得確實有些過分,再次不奏朝廷就隨意斬殺官員,童貫也總能幫他遮掩住的。何況,他也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高翔等人,他們在青州犯下的過錯,可不是一刀斬殺就能抵恕過去的!
既然他孫都監把一切細節都考慮到了,黃文炳和武松便不再多言,一切就都按照他決定的來吧。
當天下午,府衙便開始受理城中百姓的訴訟,但凡是有冤情的,皆可上堂告訴。
於是乎,青州城有史以來最為壯觀的告狀場景就出現在了知府衙門前,那排隊告狀的百姓苦主都排出了數里地去。在看到這壯觀一幕時,眾人才真正直觀地了解到高翔等人這半年裡在此作了多少孽。
而作為被告的高翔等官吏被押送著於堂上跪著聽審時,更是被眼前絡繹不絕的苦主給嚇得面無人色。到了這時候,他們是連反駁或叫屈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木然聽著百姓將他們倒行逆施,害得許多人家破人亡的罪行一一報上來,最終面如死灰……
這場民告官的奇景足足持續了有三天時間,當孫途將相關訴狀整理到一起時,竟是厚達數尺,看著著實觸目驚心。孫途拍著面前的訴狀,盯著早已麻木的這一干官吏道「以往聽說某人為惡之多堪稱罄竹難書我還有些不明白呢。但今日,幾位可真就把這一說辭給完美表現了出來。高翔、張慶、李年……」他一個個叫過這些人的名字,最後把臉色一沉,喝問道「到了這時候,你們還有何話說?」
高翔在遲疑了一陣後,便是一聲慘笑「有什麼話說……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今日你既已高坐其上,我等又何必多費口舌叫屈呢?但你若想就這樣把我們殺了,恐怕也大違我大宋律令啊!」到了這時候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活著被押解去汴京了,至少到了那裡他還有靠山。
但孫途卻立馬打破了他的這一幻想「你等害我青州軍民無數,居然還妄想得活?賀默已在下面等了你們許久了,現在也該讓你們上路了!」說著,他突然就把聲音一提「來人,讓他們幾個簽字畫押,然後拉到十字街頭,腰斬棄市,以為後來者鑒!」
本來孫途是恨不能生剮了這幾個傢伙的,奈何城中根本找不到會這門手藝的人——事實上如今大宋朝就沒有凌遲這一酷刑,現在最重的刑罰就是腰斬而已——所以也就只能便宜他們了。
而在聽到孫途的這聲號令後,幾個本來已心如死灰的傢伙是真箇恐慌了,急忙扭動著身體掙紮起來,紛紛叫著在是冤枉的,是被高翔所迫才不得不干出大違本心的事情來。
而高翔則是大聲呼喊「孫途,你這是行私刑,這是濫殺朝廷命官,朝廷一定不會允許的……我可是高太尉的族中侄子,你不能如此對我……」恐慌之下,他只能拿高俅來作護身符了。
高俅的威名在大宋官場上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大部分官員都不敢得罪這位皇帝跟前的寵臣。但孫途顯然不在其列,這次別說他是高俅的侄子了,就是蔡京的兒子,就是皇子來了,也是必殺無疑!
孫途是這個態度,其手下的兵馬自然也不會有所顧慮,當下便有數十名軍卒上得堂來,幾個控制一名官員,就迫使他們在那一份份罪狀上按上自己的手印,若敢推搪反抗,便是一頓暴打。
頓時間,堂上慘叫不斷,在吃了不少苦頭後,這些人終於就範,乖乖地在那一份份的罪狀上籤下姓名,按上自己的手印,這算是把一切罪狀都給認了下來,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上頭都寫了些什麼。
雖然這麼做看著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但此時孫途也顧不上這等細節了。對這樣的惡人,就該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