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的酒店時曾和一個看似普通的路人輕輕撞過一下。他更不知道,那個普通路人正是有著鼓上蚤之稱的神偷時遷。
原來,孫途為了把他徹底置於絕地,特意派了時遷相機行事,把這麼個能夠證明其與自己關係緊密的令牌給偷偷放進了他的懷裡。作為江湖中有名的神偷,時遷不單輕功了得,手上功夫也是一絕,他既然能從別人身上竊出錢財等貴重之物來,自然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把一塊令牌放到陸謙身上了。
而現在,茫然中的陸謙已然百口莫辯,只能是吃吃地道「卑職……卑職實在是冤枉的,我……」
「到了這時候你還敢狡辯,真當本官不敢整治你嗎?」曾開乾當真是怒火中燒,既是因為對方的背叛,更是因為覺著陸謙這是在耍弄自己,所以再不留情,高聲喝道「把他給我綁起來,拉到外頭重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那孫途會不會為了這麼個叛徒來此與我為敵!」
幾名禁軍也是充滿了惱火,想著自己的同袍現在被孫途所扣不知生死,自家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而這一切又全拜陸謙所賜,自然不會輕饒了陸謙,聞令便答應一聲,公報私仇地便是一腳蹴在陸謙的膝彎處,踢得他雙腿一軟,悶哼著便砸跪下去。
然後不等其有所反應,幾人已出手拖了他就往外走,顯然是要好好羞辱整治他一番了。
在感受到這深深的惡意後,陸謙更是心中大恐,看這些人毫不留情的做法,看曾開乾那憤怒表情,自己若再不自救,說不定真要被他們給折磨死了!
「我不能死,我才剛有所起色,哪怕與曾開乾為敵,與朝廷為敵,只要孫途肯接受我,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心中生出了這一念頭後,本來畏首畏腳的陸謙便動了——
哪怕被人制住了手腳,他依然憑著過人的武藝靠著手足突然發力竟在將將到門前時突然掙脫束縛。那幾個禁軍是真沒想到這時候的陸謙還敢反抗,一個不慎不但叫他從自己的控制里脫出去,胸口還被他兩腳踢中,痛呼聲里,踉蹌著就往後退去。
剩下幾個剛欲出手按拿,卻已被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的陸謙揮掌打得倒退出去,一時間驚叫連連。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家與陸虞侯之間有著多麼巨大的差距,真動起手來,他們這些人完全就不是其對手。
「給我殺了他!」眼看陸謙竟敢反抗,曾開乾更是驚怒交加,怒吼著讓人殺過去。雖然那幾個禁軍確實應聲抽出了腰間佩刀,再度兇狠撲上,但在面對手無寸鐵的陸謙時卻占不得半點便宜,幾刀劈去都被他輕巧躲過,反而被他一拳一腳殺得後退不止。
眼看得如此情形,曾開乾更為憤怒,喝聲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一人!若拿不下他,到時本官自會懲治你們!」
被侍郎這麼一逼,這幾個禁軍也是發了狠了,再不顧會被陸謙所傷,只是拼了命地揮刀劈斬其要害,想來個兩敗俱傷。而在不想傷人的情況下,陸謙還真就有些放不開手腳,幾次都差點被他們斬中,這讓他也漸漸火起「你們別欺人太甚,真道我不敢對付你們嗎?」
可他的話卻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幾個禁軍只管悶頭猛砍,其中一刀更是直取陸謙的脖頸,嚇得他急忙縮頭後撤,方才閃過了這一招。而這麼一來,他也是徹底被激怒了,猛然一拳轟出,正中再度迎面揮刀殺來的一個禁軍的胸口,打得他口噴鮮血,連刀都拿不住,橫著就後飛而出。
這一下的威懾力還是相當大的,頓時就讓其他幾人的動作為之一頓。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禁軍最缺的就是血勇拼殺之氣,一旦面臨危險,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迎難而上,而是退縮逃跑。
見此奏效,陸謙總算是舒出了一口氣來,沉聲道「既然曾侍郎你不肯信我,那我自去便是了……」同時心中彷徨,這麼一來,孫途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但這總比被人害死要強吧……想到這兒,他已轉身就往外走去。好在孫途之前已把其他人都給拿走了,所以此時外邊再無其他禁軍阻撓。
可就在陸謙轉身踏過那門檻來到外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跟著的是一道厲風襲來,讓他驟生警兆,急忙扭頭,同時右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