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柳浩天淡淡一笑:「陳小勇是你指使人打的吧?」
陳良忠冷聲說道:「他鎖上了鐵門,我只是下令把他抬走而已,誰曾想他根本就不配合我們,反而死死的抱住大鐵門,我的兩個手下為了把他拉開,這才導致後面發生的一切,這屬於誤傷。」
柳浩天呵呵笑了起來:「誤傷?好一個誤傷!
強拆的時候你可以說是誤拆,粗暴執法的時候你可以說成是臨時工乾的,現在你要用誤傷來搪塞我?
陳副局長,你果然是舌燦蓮花呀!」
陳良忠頓時老臉一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依然正氣十足:「柳浩天同志,我說的是事實,事實是不容抹殺的。
現在你既然來了,那麼麻煩你打開大門讓我們離開。」
就在此時,剛剛甦醒過來的陳小勇從地上爬起身來,踉踉蹌蹌走到柳浩天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柳主任,陳良忠拿走了我們的公章和相關的材料。」
柳浩天嘿嘿笑了起來:「陳良忠同志,我想請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呀?
你是市公安局的嗎?我們高新區管委會犯法了嗎?或者說你是市紀委的?」
陳良忠傲然說道:「我是市財政局的副局長!」
柳浩天突然狠狠一拍汽車的車頭,聲響震天,柳浩天眼神之中殺氣瀰漫:「原來你是市財政局的副局長,那麼我想請問陳副局長,你有什麼資格要帶走我們高新區管委會的財務公章呢?
你有什麼資格要接管我們財務方面的相關材料呢?
請問,你獲得了市財政局的授權文件嗎?
如果有的話,麻煩你出示一下,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對不起,今天你們這些人誰也走不出我們這個高新區管委會的大院!」
柳浩天語氣十分嚴厲。
陳良忠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
他之所以親自過來,是因為此事市局長孫海榮親自安排的,作為孫海榮的嫡系人馬,在這種事情上,陳良忠自然要奮勇爭先,表達對孫海榮的效忠之意。
而且,這次出發之前,孫海榮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文件,他這次只是單獨帶人前來。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帶走這些東西,因為他心中也清楚,這樣做肯定是不合適的,但是沒有想到柳浩天當時不在現場,而且整個管委會內只有陳曉有一個人,所以當時他頭腦一熱,直接採取了最強硬的做法,他原本的打算是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把錢轉到市財政局的賬戶上,自己就算完成任務,至於後續的那些麻煩,他相信孫海榮能夠擺平。畢竟孫海榮的背後站著的是楊國華。
但是,陳良忠沒有想到,陳小勇竟然如此悍不畏死,竟然整整阻礙了他們20分鐘的時間,最終等來了柳浩天。
陳良忠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了一陣之後,只能咬著牙說道:「我沒有市財政局的授權文件,這件事情是我們孫局長口頭要求我做的。」
柳浩天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們是財政局領導如何吩咐,跟我無關。
現在,陳良忠同志,你要想順利的離開我們高新區管委會,只有1條路可走,交出我們高新區管委會的財務公章以及相關的文件,同時把你們局長孫海榮喊過來,當著孫海榮的面兒,帶著你的手下,跪在地上向陳小勇同志賠禮道歉,同時要承擔陳小勇治療的相關費用以及誤工費用。」
陳良忠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柳浩天,你簡直是在開玩笑,我陳良忠好歹也是市財政局的副局長,你讓我帶著一干手下跪在地上向你們高新區管委會一個小小的科員賠禮道歉,簡直是異想天開!
至於我們孫海榮局長,他是什麼身份?他可是市財政局的局長,是你想讓他過來他就可以過來了嗎?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忙,他的身份有多麼高貴?」
說話之間,陳良忠身上帶著強烈的優越感。
柳浩天笑了:「好吧,既然給你路你不走,那麼我只能讓你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