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左邊。
敵人是個打仗的好手,松看得出來,這些人也和自己族人一樣有足夠的脫產時間學習打仗,這種近距離的搏鬥比自己族人更擅長。
對方知道時間對自己不利,終於忍不住,踏前一步直刺松的胸口。
刺,只需要半尺,而石斧需要掄一個圓弧。
松向後退了半步,想到陳健以前和他們說過的話,遇到匕首和短劍,不要砸頭,退半步砸手腕砸胳膊。
半步一退,右手揮出直砸對方的手臂,那人半收回匕首,左手伸出,在石斧掄下氣力將散的瞬間抓住了木柄,右手揮著短劍變刺為劃,直奔松的脖子。
松沒有撤手後退,想都沒想就將左手抬起擋在自己的脖子上,身體向前跨了半步,鬆開右手的石斧,牢牢抓住對方披散的頭髮,膝蓋提起,狠狠地頂在對方的胯下。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松的左臂被劃開一道長傷口,皮肉外翻,鮮血汩汩,那個人也痛苦地夾緊了雙腿。
可在生死存亡之際,他還知道現在不是蹲在地上慘叫的時候,忍著腰間和胯下的劇痛,用短劍刺向了松的腹部。
這麼近的距離唯有拼命,松滿是鮮血的左手抓著對方的短劍,斜著身體沉肩將對方撞倒在地,右手死死扼住對方的喉嚨。
對方驚慌地扭動著,腰腹用力向上挺著,想要給他掀開。
窒息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扔掉了短劍,伸出手握住松的手腕向上拽,雙腿上翹夾住了松的身體,用力向側面擰動,想讓他從自己身體上下來。
松的左手已經滿是傷口,忍著劇痛挖向了對方的眼睛,手指用力向裡面一伸,摳住了眉骨,死命地向裡面插著。
瀕死前爆發出的力量是驚人的,那個人如同將死的野獸,嚎叫一聲掀開了松,兩道血痕從眼中留出,在地上翻滾著,不辨方向地亂叫爬行。
松喘息了幾口,用最後的力氣拾起了短劍,從後面刺進了那個人的腰。
看了看左臂的傷口,長長一道,疼的已經有些麻木,一小塊皮膚掛在外面,手掌也全都被劃開了。
「這可不好……過些天族裡還要墾地呢。」
他看著不自主在微微顫抖的左手,看著地上那支黝黑的短劍,感慨莫名。
幾個月前,自己也有石斧,可是卻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幾個月後,自己卻能靠石斧殺死了一個手持隕星的敵人,而這些改變,源於吃飽了後可以每天花很多時間練習怎麼殺人怎麼打架。
他在想,健打架並不厲害,不算強壯,自己就算幾個月前也能打兩個他。可是他告訴族人怎麼用石斧短棍打短劍的辦法可真有用,要是砸頭敵人肯定會先刺中自己。大約,這也是先祖在夢中指引他的吧?
休息了一陣,撐著有些暈乎乎地身體站起來,女人那裡有攜帶的小薊草和別的草藥,自己死不了。
右手拾起那柄短劍,藏在了衣衫里,他要拿回去給陳健看看,至少讓族人知道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武器有多鋒利。
撿起一些樹葉將那個人的屍體蓋上,想了一下,他決定平生第一次和別人說謊。
即便這些人都死了,隕星部族也會來這裡尋找的。這個部族的人或許會告訴隕星部族自己是怎麼打仗的,弓箭的事也可能會傳出去。
其餘部族只是看到他們背著弓箭卻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只當是一種護身符。
只是,母親從小就告訴他,不要說謊話,尤其是母親的骸骨就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他為了族人,決定還是要說一次謊話。
摘下母親的骸骨捧在滿是鮮血的手裡,跪在那裡嘀嘀咕咕地解釋了一番,懇求母親的原諒,這才站起身,族人們已經追了過來。
回到洞口,那個部族的人已經驚呆了,四具屍體擺在了他們面前。在他們看來一個可以打自己三個的隕星部族,竟然就這麼死了!
而且這些人身上來傷口都沒有,那個像月亮一樣的木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