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捆綁在一起的套唄。」
「這我知道,我們是互惠互利。」
「但你要是知道,你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你身後還有整個梁家。」梁若虛的爺爺說道:
「他一個敢搞光刻機的人,根本不會把你這點身份放在眼裡,他要捆綁的並不是你,而是你背後的梁家。」
「這」
梁若虛沉默了,「但我沒透露過咱們的家世。」
「這還用透露麼,在這樣的體制下,你能去中海這樣的城市任職,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梁若虛的爺爺說道:
「這個人的洞察力不一般,而且還非常雞賊,如果賭錯了,他一點不虧,如果賭對了,那你想想,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便利?毫無疑問的,他賭對了。」
「但我覺得,這也沒什麼。」梁若虛說道:
「如果他真弄出了光刻機,梁家也跟著沾光,就算研究不出來,咱們也不虧,何樂而不為。」
「小丫頭,單純了吧。」
「我又怎麼了。」梁若虛不服氣的說道。
「如果事情按你說的發展,這確實是雙贏的好事,但你想想,在華夏,但凡是能把企業做大的人,有幾個乾淨的?誰的手上沒點黑料?但為什麼一直相安無事?不就是因為上面有人保麼。」
「如果他有一天,真凡是了,因為你今天的行為,就算梁家不想出面,恐怕都被會牽連上,懂嗎?」
梁若虛有點理虧,「這個傢伙,確實有點雞賊了。」
「這不挺好的麼。」梁若虛的爺爺笑著說:「這是大智慧,比趙墨那小子強。」
「別提他。」梁若虛說道:「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梁若虛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這傢伙真是會套路人。
呼了口氣,梁若虛平復了下心情,開車離開。
醫院裡,林逸醒來後,換了身衣服,開車回家。
醫院這邊,有李楚晗這樣的老大照看著,根本用不著自己。
就自己這點心外科的臨床水平,根本沒必要留下來。
走到車邊,發現旁邊的軍牌車都已經開走了。
只剩下那輛紅標的思域type-r,安靜的停在那裡。
就在林逸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的看到,李楚晗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退了白大褂,李楚晗的著裝,多了那麼一絲溫柔的味道。
淡黃色蠶絲的薄紗九分袖,搭配淺灰色的闊腿褲,有種職場大女人的風範。
緊接著,令林逸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就見李楚晗從包里拿出了車鑰匙,啟動了旁邊的那輛思域type-r!
「這車是你的?」
「嗯。」李楚晗笑著說,「平時也沒什麼愛好,時不常會出去跑幾圈。」
林逸的嘴角抽搐,果然,像李楚晗這樣特立獨行的人,喜歡的東西,都和別人不一樣。
「這是要回家麼?病人不管了?」
「苗院長看我太累了,讓我回去休息,今晚上他看著。」
林逸笑了笑,心思道:「這老東西還挺雞賊的,對一個病人來說,除了手術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推出手術室的第一天,他把李楚晗打發走了,就能分點功勞了。」
但像李楚晗這樣性情寡淡的人,應該不會在乎這些。
「晚上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我請你?」李楚晗問道。
「也行,正好剛才沒吃飽。」
「那一起吧。」
「李主任!」
約完飯,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發現跑過來的人是段鵬。
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名男同事,看穿著打扮,家境應該不錯。
男人的名字叫孫天恆,是醫院書記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