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卓沐風驚魂未定的樣子,巫媛媛莫名有種報復的暢快感,挑了挑眉,帶著十足的挑釁味道。
卓沐風氣得發狂,怒道:「這樣很好玩嗎?有種你就殺了我,別耍這種不三不四的花招,來啊!」
卓沐風像個暴怒的獅子,渾然不顧地往前走,胸口主動撞上了劍尖,刺破皮肉,滲出血來,但他尤不覺痛,再次往前走,似乎要主動求死。
巫媛媛一陣驚訝,下意識縮手抽劍,卓沐風繼續向前,她繼續後退。
見狀,巫媛媛咬牙道:「你別逼我真的動手,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會替你報仇!」
卓沐風哈哈大笑:「來啊,殺,快點!我卓沐風是誰,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全賴你大小姐照顧才有今天,當然不值一提。別說被你殺一回,就算殺十回,殺一百回,那也是我活該!」
巫媛媛銀牙咬唇,居然被這股氣勢給嚇住了,一個後退不及,卓沐風主動邁步下,劍尖又刺入了半寸,鮮血在胸口部位漫開。
「沐風!」
這時,苗傾城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暗叫糟糕,俏臉變色。
她連忙跑了下來,先替卓沐風點穴止血,而後縴手用力拽住他的胳膊,結果反倒被卓沐風往前拖了幾步,語帶哀求道:「沐風,我代媛丫頭向你道歉。」
見卓沐風表情冰冷,苗傾城連忙對著巫媛媛喝道:「還不收起你的劍,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大哥的嗎?」
巫媛媛咬碎銀牙,但在母親的逼視下,還是及時收了劍,不吭一聲。
苗傾城改單手為雙手,終於拉住了卓沐風,仰頭看著他:「沐風,媛丫頭不懂事,從小被你義父驕縱慣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好嗎?」
剛才的情形確實嚇人,連她都以為卓沐風必死無疑了,旁觀者都如此,身為當事人,感受只會強烈十倍,開玩笑不是這麼開的。
苗傾城又狠狠瞪了巫媛媛一眼,暗怪愛女不該。
卓沐風長長一嘆,轉過身,直視著身旁國色天香,看起來過分年輕的美貌婦人,悽然一笑:「義母,我的存在,是不是真讓你們那麼討厭?」
聽到這話,苗傾城愣愣地看著他,有些措手不及。
卓沐風問道:「義母是不是覺得,我給三江盟丟了人?」
苗傾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連忙回道:「絕沒有。」
「從認識到現在,我可曾對義母有一絲的不敬?」
「不曾。」
「我可做過損害三江盟利益的事?」
「沒有,不僅沒有,你反而還有功勞。」
卓沐風呵呵一笑,接著毫不留情地開口道:「那麼是為什麼?從離開姑蘇城開始,義母便處處刁難孩兒,故意讓孩兒難堪?
是因為巫大小姐的事嗎?但義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她,如何會發生那種事,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今日登門拜訪李姨,我想著自己要盡一個三江盟大公子的本分,可結果,呵呵呵,沒人搭理我,一個個厭我避我,巴不得把我趕出去。」
卓沐風越說也激動,雙眼都紅了:「這樣也就罷了,畢竟我與李姨一家不熟,可是為什麼,我不願下場比試,你們一個個非要逼迫我,故意讓我難堪?
我卓沐風的面子是不值錢,比不上你們,可也不是任人輕賤的!好,你們要我比,那我就比,可巫大小姐為何又不肯放過我?」
根本不給苗傾城說話的機會,卓沐風繼續道:「義母想說是誤會嗎?可知剛才那一劍,稍稍遞前半分,孩兒的小命就沒了。
孩兒的命也是命,經不起別人的幾次恐嚇。若我實在不討你們的喜歡,我走就是,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刻意羞辱我!」
說罷,卓沐風睜開了苗傾城的雙手,舉步朝門口走去,決然堅定,背影顯得十分孤單寂寥。
苗傾城愣是被他說得有些懵。
很多事情,明明不是表面的那樣,但在這種情景下,又是被卓沐風以受害者的身份一通控訴,滿臉的憤憤不平,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