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你如果不是蘇大姐,怎麼知道我還會來,怎麼會提前攔在這裡?」
被人打了槍,卓少俠學乖了,之後幾天沒有再去觸霉頭。
奈何他的悟性雖然提高一籌,達到了一流級別,但與巫冠廷相比都有一段距離,想在個月內將捲風暴領悟到大成,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所以他雖然每日苦練,並且努力摸索,但始終不得其法,無法想像蘇棧雪是怎麼將力量穿過第一根木樁的。
「你這麼練,十年也練不成。」中午時分,卓沐風揮汗如雨,身後響起一道久違的清冷聲音。
如果她只是雪姑娘,卓沐風打賭,她絕不會跑過來說這麼一句話。
頭也不回,卓沐風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語氣「練不成也得練。反正也沒人肯教我,誰讓自己悟性那麼差呢。你不用管我,回無憂島好好陪你的師尊吧!」
雪姑娘望了他的背影半晌,似乎又回到了二人跌落瀑布後所避身的山谷,對方纏著她討教化精芒之法。
第二次見面,在揚州城外刺殺苗重威失敗,他也是這種賭氣的樣子,向她討教捲風暴之法。
如今一年多過去,時移世易,讓雪姑娘微微產生了恍惚之感。
在她過去並不長久的人生中,沒有人敢觸犯她,她與生俱來的氣質,讓每一個人對她只有敬畏,只有恐懼。她平視的目光,落在那些人眼裡卻是俯視。
她也不屑去解釋,甚至沒有為此去浪費一點心神,因為這並不重要。也唯有在師尊等少數幾人面前,她才偶爾會泄露一些情緒。
前方的這個少年卻天生長了一張極厚的臉皮,膽大無恥,明明之前那麼畏懼自己,在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果不其然就翹起了尾巴,開始得意忘形了。
自己對他冷淡,反倒是自己錯了一般,也不知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搖搖頭,雪姑娘走到了卓沐風身旁,開口道「如果第一根木樁是空氣,你能用力量震動第二根木樁嗎?」
卓沐風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揚「那樣還不簡單?」
「既然如此,第一根木樁與空氣又有何區別?你攻擊別人,率先透過的也是空氣,只是空氣的震動不明顯。所謂的不震動第一根木樁,只是讓人肉眼無法辨清,並非真的不震動,否則神也辦不到。」
難為雪姑娘說了那麼多,不過這也是她的極限了。卓沐風怔怔地回味著耳邊的話,似有所悟,但又差點意思。
他到底不是笨人,急忙轉頭問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我該怎麼真正做到?」
沉默了片刻,終究敗在此人的厚臉皮之下,雪姑娘嘆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先用最小的力量,控制它們傳遞到第二根木樁。等到成功後,再加大力氣,一步步提高標準。」
話說到這份上,卓沐風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這傢伙一把將琥鉑神劍插在地上,朝蘇棧雪走去,張開雙手「蘇大姐,你果然是我的福星,來,讓我們來一次純潔的擁抱吧!」
砰!
卓沐風大叫一聲,倒飛砸在十米外的大樹上,又摔落在地。他捂著肚子,而身後那顆大樹,卻咔嚓幾聲斷成了十幾截。
雪姑娘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去。
卓沐風站了起來,追上去大喊道「我烤了幾條魚,蘇大姐一起吃吧?」等他跑出樹林,早沒了雪姑娘的身影。
無可奈何地一笑,卓少俠只得失望而歸。得到了蘇棧雪的提示後,他找到了竅門,接下來便是日夜不休的苦練。
這廝的毅力還是值得肯定的,全身心投入之下,儼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太陽東升西落,海面上潮起潮伏,但旋渦和迷霧之中的無憂島,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在這無人打擾的平靜中,卓沐風日復一日地練習著同一個動作,不知疲倦,不知厭煩。
隨著日子的推移,他施加的力道越來越大,劍身拍擊在第一根木樁上,隱隱能察覺到第二根木樁在輕顫。
轉眼便是三個月。
這期間,雪姑娘每隔幾天會來看一次,在卓沐風毫不見外地央求下,時不時會給出一些建議,以至於卓沐風的進步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