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苗子,就該留在他們老君觀做新一任觀主來培養。怎麼能直到如今,都還只是個掛名弟子呢?
他們辛辛苦苦,養了沖數那小傢伙十幾年,到頭來卻被葉玄勾搭跑了。他這個做舅舅的,既然把這個外甥賠了來,就要賠個徹底,給他們不就完了?
至於他們天師府,沖數不是已經生了一對孿生子了麼?葉玄還那麼年輕力壯,足有七八十年好活,到時隨意讓哪個兒子繼承天師府就行了,幹嘛還捨不得這個大侄子?
淨雲道長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以至於,他們讓沖數女扮男裝了十幾年,故意派到葉玄身邊,還有本門人材濟濟等等事實,就被他自動忽略了。
而等他也離開後,偌大個屋子徹底清靜下來。葉小道士,也就是當年的小地瓜,如今的葉答,這才鬆了口氣,展開家中的書信。
照例是他娘用那種特製的油紙,糊的厚厚一封。每回沉甸甸的拿在手上,葉答的嘴角就會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拆開油紙,裡面又是好幾封信。
有他爹的,他娘的,他妹子的,他祖母的,還有一封筆跡歪歪扭扭的。仔細一看,居然是虎子舅舅家,那個四歲的弟弟小豆子給他寫的信。
葉答笑了,首先就拆了這封。
信很薄,就兩張紙,上面一張,寫著同樣歪歪扭扭的六個大字,「我們都很想你。」
第二張上是陌生的,不甚了看,但努力做到工整的四個大字,「保重身體。」
葉答有些訝異,這是誰寫的?
且放下疑問,他又拆開了他爹的信。
伴隨著撲面而來的墨香,是瀟灑之極,優雅之極的滿紙行書。
觀中同樣精通書法的淨平師叔,有次無意中瞧了他爹的字一眼,便贊道,「人都說潞州李營長磊落正氣,不入凡流,觀他這字,我便信了。」
葉答有些驕傲,也有些淺淺的妒忌。
因為他至今還沒練成這麼好的字。每回他娘說起來,總會說,「不都說一代更比一代強麼?怎麼這字上卻差了這麼多?」
哼,她怎麼不說下自己?葉答暗暗吐槽,自己要是字寫不好,一定是被全家字寫得最爛的娘拖累的!畢竟有她一半基因不是?
只爹的字雖好,內容卻是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
沒有過多的噓寒問暖。也沒有殷殷囑咐。只是將上回兒子來信時,回答的功課一一做了點評,然後又給他布置了新的作業題。
那樣的語氣。瞬間就讓葉答好象回到了還是當地瓜的小時候,父子倆分坐在炕桌對面,帶著些緊張和忐忑的一問一答。
只是似乎上了年紀,人都會有變得嘮叨的趨向。儘管那個爹。還不到四十,卻在信後開始關心起兒子的青春期問題。
嚴肅如教科書般的講解。讓十六歲的葉答看得頗為臉紅,可又忍不住恍然。
啊,原本如此!一定是他爹當年也有過這樣的體驗,所以才能這麼了解吧?
咳咳。當人兒子的,也不好聯想太多。
看完之後,迅速把信嚴嚴實實的藏進他爹的那堆信里。然後。葉答拆開了祖母的信。
簡氏無非就關心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沒有被人欺負,要是沒錢一定要跟家裡說。然後說這次送來的東西之中,她又給他做了幾件什麼衣裳飾物,大小若有什麼不合適,,就去找個裁縫放個邊,她都留好的了。
幾乎千篇一律的內容,葉答來了老君觀兩年,就看了兩年。所不同的,也只有隨四季不同的問候而已。
但這也是親人的一番心意,所以葉答也把信好好的收進祖母的那一沓里。
然後,他帶著笑意,拆開了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