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40分鐘後。
「韋斯特,你到底認不認識路啊?」
「認識啊,我真的認識啊,巴黎我都來過多少次了?這不到巴黎我就和回家似的。」
……
一個小時後。
「韋斯特,這特麼的是什麼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啊?」
「你特麼的不知道?你特麼的不是說到巴黎就和回家似的?」
「大哥,其實……其實……我是個路盲……」
啊?
「大哥,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我認識嗎?我、我、我特麼的也是個路盲!」
……
兩個小時後。
天字第一號路盲歡喜哥和天字第二號路盲韋斯特完全的迷路了。
徹徹底底的迷路了。
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已經遠離了市區。
為什麼?
周圍的房子和他們住的賓館附近的房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大哥,我知道我們在哪了。」
「哪?」
「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是巴黎的78區,也就是我們國內所說的窮人區。」
「那又怎麼樣?」
「那意味著我們在這裡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了。」
「為什麼?」
「因為這裡絕大多數都是外國移民,他們分國家各自抱團,對外來者都保持著敵視態度。」
「然後呢?」
「我們有可能被打、被搶劫、甚至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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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斯特起碼有一點沒有說錯,78區的人真的對外來者非常非常的敵視,而且看到歡喜哥和韋斯特這兩個陌生面孔的時候,眼裡總是閃爍著一些怕人的寒光。
歡喜哥還注意到,一進入這裡韋斯特就悄悄的摘下了自己手腕上那塊價格昂貴的手錶。
韋斯特,我畫圈圈詛咒你。
再加八個大圈圈詛咒你。
本來歡喜哥一個人是路盲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路盲?
迷路不可悲。
最可悲的是不但沒有能夠指路的人,而且還在78區徹底的迷失了。
比最可悲還可悲的是什麼?
是兩個人居然特麼的都沒有帶手機!
今天是個好天氣。
一個適合旅遊,適合徒步的好天氣。
經過不懈的努力,歡喜哥和韋斯特終於成功的轉到了一條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的小街上。
陽光鋪灑在大地。
兩個男人筆直的站在那裡,任憑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影子斜斜的落在地面。
他們是落寞的,是悲壯的,是西部片裡的牛仔。
任他千山萬水我自獨行!
前方無路心中有路!
管它十萬八千里一路向西!
歡喜哥淡淡一笑,臉上寫滿了後現代主義抽象派宇宙洪荒流的英雄史詩無畏表情:
「我現在可以叫救命了嗎?」
韋斯特掏出了一盒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優雅充滿紳士風度的抽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一股淡淡的煙霧:
「救命啊!」
「來人啊,救命啊!」
「我們迷路啦,來個人救命啊!」
等了好幾分鐘,歡喜哥忽然不叫了:「等等,這裡是法國對不對?」
「是啊?」
「那我們用中國話叫救命有用嗎?」
「好像……沒用……」
「你會法語嗎?」
「你全家會法語。」
「hlep!」
「sos!」
兩個大男人的不懈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四個老外忽然出現了。
「hlep,hl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