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臉色煞白,然後笑了。
笑著笑著,她的嘴裡不斷念叨著,天意,天意……
「果然……也許這就是命。」
嘩啦!
鎮南侯的身軀茶徹底裂開。
全部成了碎渣。
樹幹裂開的最中間的位置,放著的卻是一塊圓柱形的石碑,石碑上刻著一行字:鎮南侯之墓。
在石碑的上方,則是一具骷髏,骷髏全身的每個位置,都刻上了詭異的符號,四肢死死地扣著樹幹。
縱然他們不太喜歡看到這樣的場景。
可當鎮南侯這樣一代強者落幕的時候,依舊是紛紛嘆息搖頭。
「竟是寄生之術。」
「可悲,可嘆。」
甚至有些惋惜。
他們沒錯。
從來沒有對錯。
……
呵呵,呵呵呵……天吳的面孔恢復成了原始的模樣。
眾人連連後退。
她的笑聲充滿悲傷和悽然。
她,沒有去看鎮南侯,迫使自己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直到她的七竅流出鮮血。
「這……」
眾人再次後退。
只有陸州一人,淡然而立,嘆息地看著天吳和鎮南侯。
「師父,她也要死了嗎?」小鳶兒低聲問道。
陸州沒有回答她。
小鳶兒說道:「天魂珠。」
「天魂珠救不了她。」陸吾說道,「她的信念已經崩塌,全身命格匯聚在天魂珠里,丹田氣海早已損毀。」
天吳笑聲停止的時候。
雙眼失去了光明。
一切歸於黑暗。
韶華易逝,容顏易衰,眨眼間天吳已成老太婆。
天吳終於轉過了身子,朝著鎮南侯挪了幾個身位,說道:「太虛種子承載了我們的期望,希望你能得到天啟之柱的最終承認。」
這話顯然是對明世因說的。
「天啟之柱的承認?」
「我相信你的身上,有難得可貴的品質……因為,你能通過詭林陣。」天吳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陸州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你和鎮南侯是夫妻?」
天吳沉默不語。
眾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一生的宿敵,竟是離自己最近的人。
「那你們為什麼要斗呢?」小鳶兒不理解。
什麼仇恨能斗到現在?
天吳說道:「就讓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地下吧。最後,我有一個請求。」
眾人本想再次發問。
陸州卻抬起了手,說道:「講。」
「將我們封在湖底。」
「老夫答應你。」
「多謝。」
天吳的容顏再次衰退,雙眼空洞,說出了人生最後一句話,「或許,你就是那位改天換地之人。」
說完,她化作了雕塑。
「……」
曾幾何時,誰人不想永生,修行者逆天改命,最終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塵歸塵,土歸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也許這個答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未知之地一旦安靜下來,比墓地里的死寂還要嚇人。
夜風在山峰上嗚嗚吹個不停,半天過去,竟沒有一頭野獸路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
陸州揮袖道:「老四。」
「徒兒在。」
陸州深吸一口氣,嘆聲道:「由你葬了他們。」
「徒兒遵命。」明世因一改玩世不恭,認真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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