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溪身旁,薛貴冷冷一笑:「明兄,看見了吧,那個女人從頭到尾只是耍著我們玩而已。嘴上說是朋友,其實不過是把你我當成狗,為她辦事。
等你我沒了利用價值,便把我等一腳踢開。對付這種賤女人,還需要客氣什麼?明兄,別猶豫了!」
明秀溪的神情一陣劇烈變化,大聲開口:「凌姑娘,既是朋友,當初為何不告而別?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到處找你?
直到你在岷江碼頭登船,我才接到消息,千里迢迢趕來,難道連過來一談都不願意嗎?」
凌玲嘆道:「明公子,你又何必如此?今日只要你退開,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會計較眼前的事。」
「哈哈哈,若是我不退呢?你就要和我翻臉成仇?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連臉都不肯露。到頭來一句輕飄飄的朋友,便把我打發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明秀溪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雙拳緊握不鬆開,眼神一瞬間變得極為鋒利。
四周圍的船隻上,來自明家和淨塵宗的高手,紛紛提聚功力,冷眸望著凌玲和辛大娘,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站在明秀溪身旁的明旋,曾經被辛大娘一巴掌拍飛,此時露出快意的笑容,喝道:「我等接到線報,說你二人來自於靈武島,不解釋一下嗎?
今日兩大勢力齊聚,諒你們插翅也難逃。我家公子仁慈,看在往日情面上,給你們解釋的機會。你們卻不珍惜,可要想清楚後果!」
辛大娘左右看看,心頭猛地一沉。
就在這一刻,遠方的船樓之上,現出了兩道身影,一名下頜留著三縷長須的佩刀男子,還有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老者。
赫然是明家家主明東樓,以及淨塵宗之主無塵。
在宗英山時,二人曾聯手將辛大娘打傷,此刻再次相遇,望著辛大娘的眸光毫無感情波瀾。
明東樓撫摸著刀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漠然道:「不管你們來自哪裡,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今日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蹬蹬蹬。
聽到動靜的小拂,跑到了甲板上,看見這駭人的場面,小臉都嚇白了。
無塵撫須一笑,盯著小拂:「這小姑娘老夫要了。至於凌姓女娃娃,既然令孫對其一往情深,你我也不好棒打鴛鴦,索性兩家一人一個,明家主意下如何?」
以二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凌玲除了天姿國色,亦是天下難遇的武學奇才。況且凌玲還可能出自於靈武島,這麼算起來,還是他明家占了便宜。
明東樓自是點頭,笑道:「道長的人情,明某記下了。」
二人商量之間,就定下了凌玲和小拂日後的歸屬,完全沒有理會二女自身的意願。
在這等江湖梟雄眼裡,當實力占據絕對優勢時,本身就不需要考慮弱者的想法。
弱肉強食,江湖自古便是如此。
「小姐,你快帶著人先走,不必管老身!」辛大娘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沉聲吩咐了一句。
遠方的刀芒如一掛銀河彩瀑,驟然照亮了整個江面。沿著刀芒垂直的方向,江面出現了一道寬大的裂痕,江水竟都被這一刀強行分開。
連烈日的光輝,都在這一刀之下顯得黯淡許多,眨眼之間,洶湧如滾滾洪流的刀芒已經劈到了辛大娘的頭頂。
另一邊,黑白二氣交融,旋轉著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風暴眼,逆風而行,撕裂長天。
所過之處,江面上不斷有水滴被吸攝,融入了風暴眼之中,頃刻間形成了一道可怖的水龍捲,宛如電鑽一般,攪動的氣浪令四面八方的船隻都在微微搖晃。
「殺!」
辛大娘面沉如水,一聲狂喝,左右兩手接連點出,就見兩束無比凝練的劍罡,各自對上了刀芒與黑白二氣。
磅!
轟!
刀劍之氣狂飆,將河面往下壓出了一個直徑數百米的圓形凹坑。
另一束劍罡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