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面子,甚至現在要將自己羅織入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嵐雲樓中,兩人對峙,氣機交擊,連武悅的面色漸漸的凝重起來。
於和是二品武者,這一點瞞不了人,雖然對他而言有諸多的傳言,但是身為一名八品強者,而且還是大派的劍主,自然有自己的驕傲,絕不是那些給人看家護院的所謂七品可比,所以他一上來,便動用了自己的氣勢,凌厲的氣機之下,不要說是一個二品,就算是四品五品的氣血境武者也要跪,這也是七品上強者獨有的手段,可是眼前的於和在自己的氣機交感之下,宛如一塊礁石一般,巍然不動,仿佛自己的氣機完全不存在一般。
難道這也是法器的作用?
「住手,都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之上傳來一聲疾呼,隨後,一名年約五六十歲,一身白衣的老者從樓上走了下來,「於和,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只是五城兵馬司的一個小小的分隊長,這裡也不是你的轄區,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拿人?」
「你又是誰?!」
「本官王振波,文淵閣大學士,掌督查院!」
「王振波?!」
「文淵閣大學士,請問你是出自哪個王氏啊?白水王氏,清潭王氏還是駱河王氏呢?!」
於和聽了,嘴角閃過一絲的譏笑,這三個王氏,均為南楚的顯赫勛貴,但是眼前的這個王振波可不是出自他們的任何一家,這個王振波乃是平民出身,也沒有什麼學武的天賦,一身的天賦全都點到了文才之上,當年也是郢都有名的風流才子。
這些情況,於和自然是知道的,於和還知道,這個王振波在年輕的時候和那白水王氏的子弟有過一段過節,可以說是刻苦銘心的過節,所以他就是故意的。
果然,這王振波面色一變,眸底冷光隱現,「本官郢都人。」
「郢都,嘖,奇怪啊,郢都沒有什麼王氏啊,難道……!」於和面上露出誇張至極的驚訝神色來,指著王振波,「你不會沒有出身吧?」
「本官出身貧寒,能有今天,全都本官自己努力的結果。」王振波身形瘦高,雙手背在身後,語氣低沉,帶著蕭瑟之意,宛如一枯孤崖凌立的枯竹一般,高潔,清雅。
可惜,於和對如此意境,視而不見,口吐芬芳,「嘖,原來你沒有出身啊,在我大楚,沒有出身,也配稱官?!」
「你……」王振波面色大變,剛才刻意營造出來的那種氣質完全消失,仿佛一隻被逗怒的野獸一般,面色漲紅,手指顫抖的指著於和,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他能說什麼,這個於和明顯在侮辱他,不僅僅是在侮辱他,還是在侮辱整個朝堂的文官,但那又如何,這小子連太后都敢懟,還會在乎他們這些文官。
「好了,閒雜人等,哪兒的回哪兒去,連武悅,連城璧,跟我都一趟吧。」
「好膽。」連武悅陰沉的看著於和,霎間,氣勢大漲,一雙眼睛閃動著利劍一般的光芒,「要把我帶到五城兵馬司,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就是拒捕嘍,還要暴力拒捕,這可是罪加三等啊!」於和手中的赤煉元銅棍移到了身前,「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拒捕吧!」
「等等!」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清悅的聲音自樓上傳來,於和嘴角微微上翹。
終於捨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