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項目,再加上地西泮靜脈注射起效的這段時間……差不多應該是剛剛好。換言之,在大哥抽自己耳光的時候,這個不知道具體在哪兒的痰栓就形成並且堵塞了他的一部分支氣管。
「給他先上正壓。」孫立恩考慮一下,決定請呼吸內科的主治過來看看。狀態欄提示的項目一般都還是比較重要的那種,這枚痰栓的位置和尺寸可能還不小。通過支氣管鏡把痰栓取出來,也許能讓大哥的血氧飽和度重新爬上來。
「這個患者剛才是不是喊著要拒絕治療?」一旁的護士有些擔心的問道,「他拒絕治療,咱們用正壓是不是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孫立恩轉身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護士,然後笑道,「你沒見過缺氧性腦病吧?他剛才的血氧飽和度那麼低,意識是有障礙的——他說的話你聽聽就完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孫立恩剛才可沒工夫去觀察錢國建頭頂上的狀態欄。而在糾正了高耗氧狀態之後,就算有缺氧性腦病,狀態欄恐怕也是顯示不出來的。
但現在孫立恩只能這麼說,沒辦法,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接受錢建國自己放棄治療。於公,對於這些烈性傳染病患者,就算對方要求出院,在治好之前,傳染病防治法和新型冠狀病毒診療指南也不可能允許。
而於私……現在的每一個床位都是稀缺資源。在北五區接受一天治療,就會有上百位醫護人員為之付出努力。這麼多人的心血換來的結果,現在你說不治就不治了?
否決掉了患者的個人要求後,孫立恩轉身出了病房,然後找起了11床的家屬聯繫方式。爸媽沒有了,老婆孩子總有吧?打個電話過去要授權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孫立恩心裡的火氣就更大了。父母不在了當然是人間慘事,可你自己不也是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這就要死要活的,那她們怎麼辦?
孫立恩越想越覺得,錢大哥大概真的是發了缺氧性腦病,要不然他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錢國建的家屬是吧?」撥通了記錄上留存的號碼之後,孫立恩對著電話說道,「我是孫立恩,是錢國建的主管醫生,他現在情況還不錯,我打電話過來是有其他事兒要跟您說一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