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孫立恩的注意。
就算沒有狀態欄提醒,他也能看得出來,試圖躲進角落裡的人是張智甫。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孫立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那個角落裡,「杜老師就在房間裡呢,你不過去看看?」
張教授張了張嘴,然後又搖了搖頭。他問道,「杜麗她沒事兒吧?」
「有事兒沒事兒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孫立恩對老張同志的舉動不是很理解。他拉著張智甫就往採血站里走,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看杜老師身體狀況還不錯,能說能笑的。」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張智甫在聽到「能說能笑」這四個字之後突然一愣,然後才跟著孫立恩的動作撇著腿走了起來。
「杜老師,您看我把誰給帶來了。」孫立恩興高采烈的進了房間,正在和馬永芳聊家常的杜麗抬起頭來正準備說話,但在看到了孫立恩身後的張智甫後,突然仿佛觸電一樣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房間裡突然變得……很安靜。
「我……今天本來想去接你的。」沉默持續了好幾秒鐘,張智甫才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抖,「不過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院……」
「知道你過不來,所以這不是我就來了嘛。」杜麗的聲音聽起來更沙啞了一點,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後又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十幾秒鐘,她才看著自己闊別一年的丈夫,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你這怎麼又瘦了?」
「最近比較忙。」張智甫輕咳一聲,他向著孫立恩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大概意思是「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孫立恩點了點頭,「我看杜老師現在恢復的還挺不錯。」這其實是個廢話,要是杜麗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好,雲鶴的醫院怎麼也不可能讓杜麗出院。
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這對結婚三十多年的夫妻看起來有很多話要說,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采漿機器完成了第一頻次的抽血,從杜麗體內抽出的血液開始進入離心機分離。然而在離心機工作開始後幾秒鐘,機器就發出了一陣聽起來不太正常的噪音。
「可能是離心杯出問題了。」馬永芳醫生突然反應過來,然後站起身帶著孫立恩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杜老師您等一會,我去叫護士過來看看。」
孫立恩非常識時務的跟著馬永芳一起離開了房間。在確認房間裡的張智甫和杜麗肯定聽不見自己說話後,他才低聲嘟囔著,「我是不是不該拽著張老師過來啊?」
「這有什麼不應該的?」馬永芳頭都沒回的說道,「張老師要是不來,後面可就該熱鬧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