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江耀祖眼中含著淚花,抿著嘴搖了搖頭。
從前溫柔的大姐,現在對他非打即罵,哪怕爹娘二姐三姐攔著,他也還是會被打。
不能說疼,不然背地裡大姐打的更狠。
有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一如他以前的玩伴二狗子。
二狗子是被後娘打死的,偷摸打了好幾天,沒有吃飯,躺在地上就死了。
他那天去看了一眼,心裡一點都不難受。
別人都可惜沒有了一個男娃,他卻在替二狗子高興。
他那個討人厭的後娘被休掉了,也沒有人會再打擾他休息了,他能一直躺在棺材裡睡覺。
永遠不會有人打擾他。
大姐每次打他的時候,他都想和二狗子躺在一起睡覺,想來二狗子不會嫌棄他的。
「你大姐在我家門口暈倒了,叫不叫人,隨你。」
姬采言從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來了幾塊兒麥芽糖,放在了江耀祖的手心裡。
是姬書辰在空間裡用鐵鍋熬製凝固後,分割成塊兒的。
江耀祖雙手捧著麥芽糖糖塊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姬采言。
不知道是在驚訝於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香的東西,還是驚訝於大姐的昏迷。
「謝謝小言姐姐!」
六七歲的江耀祖朝著姬采言乖巧的鞠了一躬,拔腿朝著院子裡跑了過去。
去找二姐三姐,把麥芽糖給她們保管,吃飯的時候,家裡人就都能吃到甜滋滋的飯了。
江耀祖噔噔噔的聲音沒有停,跑回家裡之後,又毫不猶豫的朝著姬采言家裡的方向趕去。
是去找江招娣。
他還是忘不了溫柔的大姐,不忍心讓大姐一個人躺在地上。
會著涼生病的。
從前,他每次被奶奶打的時候,大姐都會衝出來替自己挨打,那個時候的大姐真的好溫柔。
哪怕現在大姐對他再不好,大姐也是他的大姐,是那個曾經保護自己的人。
「唉!」
姬采言看著小小的身影跑個不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面對江招娣的嘆氣是裝的,現在是真的嘆氣。
可惜,她也不知道怎麼讓從前那個江招娣回來。
說起來,從前的江招娣,也是她們姬姓子民,姓姬的皇室之人,自當要愛護子民的。
「小言,去後山看看吧」
宋文清看姬采言眉頭緊縮,輕輕開口說道。
他能看出來,小言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什麼時候是偽裝。
「走起!」
姬采言想到後山正在栽種宋文清讓宋福拉回來的果木苗,立馬就來了勁兒。
希望能帶動這一帶的人一起富起來。
兩人很快來到了後山。
村民們拿著鋤頭和水瓢,已經開始栽種了起來。
村民們喜氣洋洋的焊的熱火朝天。
「聽說文王殿下要來咱們這個小山村,給守寡了十幾年的張寡婦送貞潔牌位!」
「是真的,新來的縣令大人已經親自給里正說過了,里正通知明天要去祠堂集合,商量著怎麼迎接!」
「文王是王爺天哪!那是皇帝的兒子來咱們這個小地方」
「張寡婦果然厲害,不僅培養出來了張邵這個讀書厲害的後生,連王爺都來給她發牌位了!」
……
比栽樹更熱火朝天的,姬采言注意到了村民們口口相傳的大事件。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