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不是一個能夠久待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虛哥準備出門去辦事,可是在經過程凱房間時,他卻覺得不太對勁,門竟然開了半絲縫隙,靜悄悄的。
莫名的,汪虛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朝著程凱的房間走去,他將開了半絲縫隙的門給推開,房間內竟然是空的。
汪虛左右看了一眼,確認人確實沒在裡頭後,他立馬狂奔著,朝著程世雄的房間奔去。
程世雄正在穿衣服,他今天也得早起,在汪虛毫無預兆衝進來時,他停住穿衣動作,朝汪虛看去。
「老爺!人不見了!房間是空的!」
接著,他拿著一封信說:「床上留下的。」
程世雄看了一眼,他走了過去,從汪虛手統領信封接過,很快他將信封打開。
裡頭是幾行字。
」放心爸,我會安全回來。「
汪虛著急的問:「要不要現在派人去追?」
程世雄將信封給疊好,阻止汪虛說:「不用了,讓他去吧。」
汪虛看著程世雄。
程世雄對汪虛說:「我們就在這等他回吧。」
程世雄將信封塞給了汪虛,便沉默的走到床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程世雄的臉,被煙霧繚繞著,模糊著,看不見表情,只看見他的白髮,在煙霧間,若隱若現著。
汪虛站在那,也不再說話。
程凱坐的貨車回的a市,那輛貨車從d市一路顛簸著開了整整三天,那三天程凱不敢從車上下來,餓了就吃麵包餅乾,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沒有光的貨車箱內昏昏欲睡著。
當那輛貨車一路從d市經過h市g市s市,經過三站城市,行走了三天三夜,終於疲憊不堪的行駛到a市的物流站時,在車廂內昏睡的程凱被人喊了醒來,他提著自己的東西緩慢的從貨車箱內鑽了出來。
他站在a市的天空下,左右環顧著,接著,他便抬頭看自己頭頂的天。
天上下起了無根細雨,天氣是陰霾暗沉的。
有細雨滴落在程凱臉上,他伸手摸了摸,他低頭凝視著手指上的水珠。
他好像,真的回來了。
終於。
載著他回來的司機,小跑著朝程凱走來,走到他身邊後,便壓著聲音說:「凱哥,我只能幫您到這裡了,您自己小心點,a市還是很不安全的。」
程凱看了那司機一眼說:「我知道了。」
他便不再多說,便拿著自己的行李包朝前走,一個人冒著這綿綿細雨離開了a市的物流站。
那司機站在後頭朝他看著。
不過很快,他又追了上去,追到程凱身邊說:「凱哥,您去a大吧。」
程凱停住,看了他一眼。
程凱到達a大後,他腦袋上戴了帽子,帽子壓的很低,明明是悶熱的天氣,他卻裹的很嚴實。
教學樓內此時出來許多的學生,其中便有兩個熟悉的女孩子,手挽著手,正並肩朝樓下走著。
其中一個女孩子,穿著白色的裙子,頭髮烏黑且柔順的垂在肩頭,她的唇是水蜜桃一般的粉紅色,巴掌大的臉上,是一雙純淨無邪且裝滿笑的眼睛。
她正在和身邊一個個子稍高的那女生說著話。
兩人都背著書包。
只聽見兩人在聊。
安夷,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最近新上映一部電影哎,聽說超好看的。」
「那我們要買爆米花嗎?」
「好啊,我正有這個意思,再加冰可樂怎麼樣?」
女孩子秀氣且有些稚氣的眉皺了兩下,她似乎在顧及什麼,考慮什麼。
不過很快,她說:「嗯!好!」
同伴又說:「那看完電影我們再去玩密室大逃脫怎麼樣?聽說很恐怖很嚇人很刺激呢。」
「好呀,可是我很怕鬼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