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慰道:「濟農,不必為今日的談判煩惱。談判和做生意是一樣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明人話說的再難聽,這生意還是要做的。我們不讓步即可。」
跟在圖魯身邊的另一名察哈爾貴族譏諷道:「博爾哈,你不要臉皮,還勸濟農不要臉皮嗎?今日明人欺辱我們的事跡傳回草原,我們如何向大汗交代?」
他名叫合丹,是察哈爾部里的一個千戶。
博爾哈只是永謝布萬戶下的一個小部落的頭人,這一年來因推崇明軍的新軍衛火器戰法而得到大汗的賞識。他們這些大汗的本部察哈爾的貴族們早就看他不順眼。
博爾哈低下頭。他作為一個小部落的頭人,在草原上艱難求存。整個部族的軍事力量不過一千騎。得到大汗的賞識,劃分到一片肥美的牧場,得以休養生息。
他在察哈爾部的貴人們面前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底氣。
圖魯擺擺手,「走吧。」是非好歹他還是分的出來的。臨行前,父汗交代他的任務,並非來明廷談判。而是要一窺明廷的虛實。而真正負責談判的就是博爾哈。
韃靼使團的四人走出禮部。此刻約是上午九點半許。等在外面的侍從紛紛圍過來。
圖魯等人翻身上馬,縱馬而行,「駕!」
圖魯畢竟是年輕人。他知道好歹,但是心裡的火氣還是壓不住的。因而馬速很快。而且,他有意用這樣跋扈的行為試探明廷的反應。
禮部所在的位置正是棋盤街後的江米巷。出禮部就是京師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棋盤街。此時雖然是盛夏的上午,但棋盤街上依舊有一些行人。
圖魯自持馬術,並沒有減速。他身後的韃靼眾人當然是緊緊的跟著他。十幾匹馬略微提速,那聲勢就相當的驚人。行人紛紛躲避,棋盤街上在瞬間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一名貨郎挑著擔子躲避不及,被圖魯的一名侍衛騎著馬撞翻在街邊。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