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
「媽的!」泰柯斯一腳踹在牆上,踢得整個旅店都晃動了一下。
諾拉更是衝過去,順手一揮,一把黑色短刃出現在她的手上,刀尖已按在伊麗莎白的眼皮上:「看來你父親不是那麼愛你!」
「不!」伊麗莎白嚇得大叫,可無論她怎麼叫都掙不脫諾拉的手。
「諾拉!」雷諾喊了一聲:「這與她無關!」
諾拉回頭看看雷諾,再看看這女孩,尤不放手。
克萊爾走過來,扶住諾拉:「姐姐,雷諾說得沒錯,她是無辜的。」
諾拉這才鬆開手。
伊麗莎白已是嚎啕大哭起來。
這傷心有為自己遭遇的悲泣,同樣也有為父親的絕情而來的傷悲。
直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這其實也是一個可憐女孩。
諾拉有些悻悻。
她收起短刃:「至少我們幫你認識了你父親的真面目。」
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伯特·勞爾的表現讓大家都有些失望。
雖然預料到了他們可能會面對一位無情的父親,但當一個人真正展現出自己的冷血與殘酷時,還是讓那些有良知的人感到極度的不適應。
克萊爾不斷搖頭:「他怎麼能這麼做,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所以說世界上的黑暗總是超乎你相象,你永遠都不要對人性做出過多美好的期盼。」卡梅拉悠悠道,這一刻的她象個詩人。
「問題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莫迪問。
伯特·勞爾的不合作讓伊麗莎白失去了利用價值,自由之心抓著這小姑娘,殺也不是,放也不是,陷入了兩難境地。
所有人都看著雷諾。
雷諾知道,這是大家在等待他的意見。
越是事情麻煩難以解決的時候,他就越是要有自己的意見,這是領袖的責任,無論這意見是對是錯,身為領導者,雷諾都不能顯得毫無主見。
抱著胳膊靠在牆上,低頭想了一會兒,他說:「伯特·勞爾是個自私的人,這種人用別的東西來威脅他是沒什麼用的,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唯一有意義的就是他們自己。」
「你是說……」
「雖然我更傾向於使用低調些的方法,但既然命運讓我們走上了綁匪這條路,也就只能在這條路繼續走下去了。抓小的沒用,那就抓大的。我們抓伯特·勞爾!」雷諾抬起頭,看向大家。
大家若有所思。
老實說,這也是個方法,但也的確有擴大事態的嫌疑。
「如果抓了伯特·勞爾也不行呢?我是說他畢竟是個商人,也許他能做到的沒有我們期待的那麼多。我們得有事情不順利的心裡準備。」王一樂提醒。
「那就再擴大些目標,把那個和伯特·勞爾勾結的軍官也抓起來怎麼樣?」諾拉兇狠地說。
雷諾歪了下頭:「是個主意。伊克,找到那個傢伙了嗎?」
病毒嘿嘿一笑:「和伯特·勞爾通話的人叫布萊卡姆,天河艦隊的副參謀長。」
克萊爾眼睛一亮:「這個位置應該可以保送我們去天河四了。」
「也許還可以撈幾台發動機。我是說……如果他們可以賣武器給巴祖魯,沒準發動機也會有些備貨。」莫迪最關心他的發動機。
雷諾摸著下巴:「唔,這樣的話,到是要好好準備一下了。也許我們可以這樣……」
兩個小時後。
雷諾拍拍手說:「大致就這麼定了,通知勞爾,明天這個時候交船。」
大家一起點頭。
泰柯斯從身上取下一把匕首,嘿嘿笑了兩聲:「聯邦政府該謝謝我們,我們正在幫他們挖出毒瘤!」
說著把手中的匕首一擲,匕首擦著伊麗莎白的臉蛋飛過,正釘在她身後牆壁上,引起伊麗莎白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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