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味著她就不知道那些腌臢事情了。身體反應這麼劇烈,傻瓜也知道自己中了藥!
腦中記憶太過混亂,她一時半會兒理不出頭緒,但這個地方的確危險,必須儘快離開。
她試著提煉靈力,卻發現經脈之內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手腳變小了還很陌生,思及之前的擠壓感覺,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將什麼人奪舍了?
內視一番,發現自己自爆之後,元嬰和劍心竟然還在,只是前者重度萎靡,後者光彩暗淡。但它們還在,自己就有辦法從這個密閉的室內逃出去!
不過仲孫沅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脫身是脫身了,但又陷入另一個困境,這具身體也不知道被下了多重的藥,她的意識根本清醒不了多久,又一次進入混沌之中。
之後發生什麼事情她記得不清楚,只是隱約摸索到一個冰涼的可以緩解熾熱的柔軟抱枕。她像是沙漠行走半月的人終於瞧見綠洲,哪裡會讓對方逃開?
不過簡單的擁抱並不能緩解體內升騰的熱氣,不久之後她聽到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對方還用雙手推搡拒絕,動手反抗來著,不過那點力氣實在是小,都被暴力鎮壓了。
具體經過不知道,但醒來之後場面多狼藉她有印象,連那人是誰都不敢看,嚇得臉色蒼白地離開了。她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堅守的元陰沒了,而是自己竟然將人強了。
慌不擇路逃到外頭,她這才知道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高大奇怪的建築,還有不少機關術士常用的飛行法器,但腦海中卻有一段小小的記憶在暗示這些東西很尋常。
仲孫沅抬手汲了水撲面,這才發現那些溫水已經變涼,讓她肌膚都冰冷得有些打顫兒。
她理了理原主的記憶,有些憐憫地扯了扯嘴角,為那個小丫頭感到悲哀。穿上浴衣,她正要思考未來的路,卻聽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旋即有一個暴怒的女聲響起,對著她叫罵。
「君沅,你這個賠錢的小賤貨立馬滾出來!」
這個熟悉的女聲傳入耳畔,屬於身體的相關記憶湧入腦海,頃刻之間便吸收完畢。
睜開眼,仲孫沅的眼中閃爍著冰冷之意,暗中緊了緊拳頭。這個女人……當真是蛇蠍心腸!
「誰讓你逃的?」僅是兩個呼吸之後,一個燙著金色大波浪長發的女人便怒氣沖沖地大步逼近,抬手就扯拉仲孫沅的長髮,不過她腳下移走兩步,恰好避開對方的手。
那個濃妝艷抹,滿身酒氣濃烈熏人,見她躲開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道,「你這個騷貨,誰讓你逃了?你逃了我們娘兒倆吃什麼?」
定金都收了,她還樂滋滋地去大喝一頓,正想著明早收到剩下來的尾款,哪裡知道會收到中介人的追問電話,還氣急敗壞地向她追要定金和巨額賠償!
她正在酒吧喝得醉生夢死,哪裡知道發什麼什麼事情?可是那個中介人提及巨額賠償卻讓她的酒醒了大半,瞬間一個激靈,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問還好,一問差點將她氣得吐血!君沅這個賤丫頭竟然沒有好好服侍大款爺,反而逃了!
這個死丫頭知不知道,她這樣的行為會讓她們娘兒倆喝西北風?
「娘兒倆?呵,虧得你還有臉面說這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你真的是我母親?」
仲孫沅開口,稚嫩軟軟的聲音昭示這具身體的年紀不大,這個發現讓她更加怒上心頭。
眼前這個自稱是身體原主母親的女人到底有多狠,竟然敢將自己女兒賣給那幾個酷愛虐待的男人?要不是原主抽搐倒地躲過一劫,之後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君沅,根據記憶來看,似乎是面前這個女人的女兒。
不過三天前這個女人和一個特殊俱樂部的小管事勾搭上了,並且主動提議要將女兒的初次賣掉換取一筆財富!
君沅無意間偷聽到這個女人和小管事簽訂分贓的比例,頓時人生一片黑暗。
然而君沅天性懦弱,而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