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領導會說這樣的道理。他忽然想起,據說蕭書記到了東草市委之後,就一直在大食堂吃飯,恐怕也是這個道理。 何贊拿起一瓶啤酒,道:「溫書記,這種啤酒,只要我們不在工作時間喝,而且是自己買單,也沒有誰會有意見的!」說著,何贊將自己手裡的啤酒瓶脖子,與溫藝龍面前的啤酒瓶脖子碰了下。溫藝龍笑了下,也拿起了啤酒瓶,蕭崢也拿起了啤酒瓶,三個人就對著瓶嘴喝了一大口。
放下啤酒瓶,三人開始吃河粉、花甲,時不時夾起一蓬芥末生菜,吃得不亦樂乎。楊學虎和其他便衣在另外一張桌子,楊學虎目光敏銳,問一個便衣:「窗外,左手邊數過去第三輛車,是不是有問題?」便衣道:「確實有問題,這兩天一直跟著我們,何局是知道的。」「何局長知道?」便衣點頭道:「知道。何局說,讓他們跟著,他有打算。」楊學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會對領導的安危造成威脅吧?」便衣道:「我們部署了警力,他們要是敢妄動,我們的警力可以立刻動手!」楊學虎點頭道:「這就好。」說著,楊學虎站起身來,到蕭崢的面前,低聲將情況匯報了下,蕭崢跟何贊說了一句,何贊點頭說:「沒問題的。」楊學虎才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東草的情況相當複雜,楊學虎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必須向蕭崢匯報,得到何贊的肯定答覆,他才放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個便衣也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下,蕭書記的秘書就是萬般謹慎都不為過。
蕭崢、溫藝龍、何贊三人每人喝了一瓶多啤酒,蕭崢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問溫藝龍:「溫書記,我很好奇一個問題,為什麼在東草前期那樣的局勢下,你竟然沒有同流合污,卻還能坐在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溫藝龍為之一怔,因為帶著點酒意,他表現得並沒有太過吃驚。
蕭崢今天在吃宵夜的時候,要讓大家喝點酒,其實就是為了酒意之中好說話。從今天的經歷來看,溫藝龍或許是可以共事的人!所以,他打算在一點酒精的作用下,問他一個重要的問題。
溫藝龍帶著點酒意,見蕭崢又問得如此直接,特別是「你竟然沒有同流合污」這句話,其實已經是認可了他溫藝龍的人品,心裡也是頗為感激。這說明市委書記蕭崢,是有眼光的!溫溫藝龍也就不怕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蕭書記,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就是『龜縮』著。『龜縮』著,當龜兒子唄!其他還真沒什麼經驗了!」他說得倒也誠懇。
蕭崢笑著道:「你這『龜縮著』,不是當『龜兒子』,而是為市委保存了實力啊!」溫藝龍一下子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理解了,心中既有感動,也有辛酸:「謝謝蕭書記能理解我這種『龜縮』的行為。」溫藝龍第一次主動拿起酒杯,來敬蕭崢和何贊,可見他心裡確實發生了些許變化。蕭崢和何贊一同跟溫藝龍碰了碰杯子,三人一口喝下了酒。
溫藝龍的酒量好似很一般,這一杯酒下去,酒意更濃了,他說:「能得到蕭書記、何局長你們倆人的認可,我很榮辛、很高興啊。可惜啊,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卻不認可我,已經開始對我嗤之以鼻了,這『當龜兒子』的說法,就是他送給我的!」
蕭崢和何贊相互瞧了一眼,都覺奇怪,也挺好奇,蕭崢問道:「你這位朋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挑咱們紀委書記的毛病?」溫藝龍無奈一笑:「他就有這個膽子,他現在職務確實沒我的顯眼,他是我們市政協副主席屠東風。」
「屠東風?」蕭崢更是有些驚訝,這個名字,蕭崢可記得,今天晚上,不,現在已經算是昨天晚上了,當時要談話的一位政協領導,不就是屠東風嗎?楊學虎已經把屠東風約到了市委,就在楊學虎的辦公室等著,可當楊學虎向蕭崢匯報後返身出去邀他時,屠東風卻推說家裡有事,不辭而別了。
蕭崢就把這個情況,對溫藝龍說了,並問他:「溫書記,你聽說屠主席家裡有什麼事嗎?」「我猜,應該不是他家裡有事,」溫藝龍似乎頗有自己的看法,「他恐怕是還信不過您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因為他曾遭受過前面領導的多次打擊,從市委副書記降到了副市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