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不緊不慢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魏明卻是吃了一驚,陸漸紅這意思分明是在變相地告訴他,他要動璧山的人事,更深一層的意思是,陸漸紅是不是在向自己徵求新區委書記的人選?
陸漸紅說完了便沒有再繼續,而是垂下頭去吹杯子裡的茶葉,給魏明一個思考的空間。
魏明半晌才道:「陸書記,你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為璧山要換人?」
陸漸紅這時才抬起頭,卻是只看著魏明而沒有說話。
魏明理解了陸漸紅默認的想法,卻是沒有回答陸漸紅的問題,而是道:「常委會上會不會有問題?」
如果陸漸紅是在跟別人說話,對方一直抱有疑問,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不過他今天是想獲得魏明的這一票,他也知道,要想打消魏明的疑慮,必須下猛藥才行,而這個猛藥就是利益。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陸漸紅彈了彈菸灰。
魏明從陸漸紅的臉上看到了一些自信,當下道:「潘東來繼續在璧山的話,璧山最多也就現在這樣。現在的情況就如同逆流行舟,不進則退。」
「那麼你覺得誰擔任這個職位比較合適呢?」陸漸紅又深入了一步。
魏明的心不由狂跳了起來。表面上看來,陸漸紅是給自己一個區委書記的人選,但是從更深意義上來說,是在給他自尊。
作為市委組織部長,管著官帽子,卻是沒有自己的發言權,更別說培養起自己的利益團體,這與其說是一種悲哀,更不如說是一種諷刺。他也是人,低頭,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民間早有傳言,說他不是組織部長,而是傀儡部長、棄權部長,因為每一次人事,他都是聽人擺布,投票也向來都是棄權,甚至於常務副部長蔣來明在很多事情上都繞過了他這個組織部長而直接向當時的焦裕柱匯報,這更是刺傷著他的心。這是陸漸紅給他重新樹立尊嚴的機會,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