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便也失了章法。
被江然兩指夾住劍刃,緊跟著進步上前,以兩指束縛劍刃一路前推,眨眼就已經到了來人跟前。
來人心頭吃了一驚,飛起一掌想要將江然逼退。
卻見江然單手一掃,自己這一掌便好似打在了牆上。
這一下心頭駭然,已經不是先前這些所能形容。
因為這一掌,他已經盡了全力。
掌勢雄渾,雖然不做外顯,可放眼江湖能夠這般輕描淡寫接下來的人只怕不算太多。
如今力道一斜,手臂不由自主朝著外側彈開。
緊跟著江然一把抓來,他就覺得面上一涼,蒙面巾已經被江然給取走了:
「果然是你!」
江然這四個字入耳,來人臉色一沉,可不等開口說話,咽喉便是一緊,整個人就被江然自地上給抓了起來,進步上前,將其按在了牆壁之上:
「沒想到,真正的白夕朝喜歡夜半深入女子閨房之中,偷香竊玉。
「假的白夕朝,明明是一個女子,卻偏偏喜歡到男子的房間之中,胡作為非……你是看上了老子身上的那一塊香肉?」
「無恥……」
被江然一把抓著脖子按在牆上的人,正是白日裡見過的白夕朝。
而此人是個女子……這件事情只有江然和她兩個人清楚。
白日裡江然伸手在她胸前抓的那一把,實在是抓到了不該抓的東西。
若是江然沒有察覺倒也罷了,全當被狗咬了一口。
回過頭來,也可以慢慢算賬。
可江然竟然知道!
還敢拿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當真可恨至極。
因此,她夜半前來,就是要報這輕薄之仇。
結果沒想到,此人的武功遠比他所表現出來的還要驚人的多。
這一番交手,雖然開始的時候算是留有餘地,但是最後那一掌,她已經盡了全力……結果仍舊不及此人之萬一。
現如今她知道了兩件事情。
童千斤隱藏極深……
第二件事情,自己戳破了此事,今夜只怕有死無生!
至於說被江然戲謔,這話過耳之後,她便也不當回事了。
當然,該罵還是得罵一聲的。
「你說她是個姑娘?」
床頭之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聲音自然是來自於唐畫意。
然而這一聲出口,險些把這『白夕朝』活活嚇死。
她自江然離開房間之後,就潛入前來,江然自負不曾關門,倒是給了她一個好機會。
可從那會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以為這房間之內,只有自己和江然兩個人。
怎麼會忽然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
她順著聲音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唐畫意。
而她身上穿著的,卻是白日裡見過的那位群峰散人的服飾。
群峰散人怎麼忽然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這一瞬間『白夕朝』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使。
但是再看江然,卻更是怒了:
「你竟然還在房間之內,金屋藏嬌?」
江然抓著她脖子的手稍微用了點力道,他感覺大概是自己手下留情,導致這姑娘還能開口。
只是對於她的話,江然不敢苟同:
「你管這叫嬌?」
江然瞥了唐畫意一眼。
果不其然唐畫意柳眉倒豎: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江然哈哈一笑,扭頭看向了『白夕朝』:
「你不是白夕朝,我自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你到底是誰?說出一個名字,免得我殺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