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將我蒙在鼓裡。」
「告訴你了又有什麼用?」
蘇陌搖頭失笑:「你一門心思想做蘇家的媳婦,縱然你爹對我如此冷淡,你也未曾有絲毫改變初心的意思。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原先以為,這是他們定下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楊小雲略略思忖,便已經恍然:「是了,明面上讓吳乘風對我死纏爛打,實則早就已經暗中聯合。信息差距拉開,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絕無絲毫壞處。相比之下,吳乘風究竟能否取得進展,對他們來說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更進一步來考慮的話,此舉還可以釣魚……左邱楊最初動心謀劃,可不是因為花前語跟魏紫衣,而是因為爹跟吳道憂!」
「正是如此。」
蘇陌點了點頭:「所以,我最初便懷疑,讓計書華來這裡托鏢之人,極有可能便是吳道憂。
「縱然不是,也跟此人脫不了干係。他們是想要藉此,將幕後之人找出來,提前除去對手。
「只不過未曾想到,這件事情到了後面,又起了這許多波折。
「幽泉教,魏紫衣,花前語……盡數被捲入其中。
「到了後來,反而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左邱楊就已經沒了。
「只是……關於此事,我還有一處不太明白。」
「哪一處?」
楊小雲有些好奇,不過詢問了之後,卻又擺了擺手:「算了,不聽了,你腦子裡七拐八繞的,誰知道都想了些什麼東西。這樣的消息都隱藏起來不給我知道……哼。」
說到這裡,楊小雲就有點小情緒了。
蘇陌一時之間有點好笑,固然平日裡豪氣干雲,實則還是個小女人嘛。
他輕聲開口:「這件事情不想你知道,也只是不想你為難。那一夜,七絕堂掌劍使來指鹿為馬,當時有個黑衣人將那暗殺之人擄走,我與其對了一掌。當時便懷疑,他可能就是楊伯伯……我那會是想告訴你的,只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實證的情況下,實在是多說無益。
「而後來在天羽城內,你又說那黑衣人跟楊伯伯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等回到了落霞城,更是知道楊伯伯從未離開過鐵血鏢局……這事,自然也就更加沒有說的必要了。」
楊小雲聽到這裡,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蘇陌則讓她翻了個身,四目相對之下,楊小雲臉色一紅,蘇陌則拿起了她的一條手臂:「至於說我有點想不明白的地方,其實也很簡單……若是說我先前所有的推論都是正確的,吳道憂跟楊伯伯暗中聯合,以吳乘風對你死纏爛打這件事情作為掩護,並釣出不想他們成事之人。
「那窄巷之間,我被人刺殺,其實正是中了他們的下懷。
「由此推論,他們必然會去對付左邱楊。
「可是魏紫衣橫插一手,卻是打亂了他們的算盤。
「最終的結果,卻是讓魏紫衣順勢而起,成為了第八盟主,天羽城的副城主。
「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看,都不利於吳道憂奪得大盟主之位。
「假設,他們當真是暗中窺探此事,又豈能任由魏紫衣和花前語成事?」
「這……」
楊小雲眉頭微微皺起:「許是沒有下手的餘地?」
「不可能。」
蘇陌搖了搖頭:「展鳴當時就被關在城主府,此事鬧的沸反盈天。縱然吳道憂是瞎子聾子,耳朵里也得灌滿了。真的要做些什麼的話,那正是最合適的機會。結果,他卻任由魏紫衣成功釣魚,找到左邱楊。」
楊小雲感覺自己的腦瓜子都有點嗡嗡作響,只能弱弱的問道: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我若是知道的話,又怎麼會說是想不通的事情呢?」
「仔細想來,確實是有點想不通,你說,吳道憂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