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裡觀劍,那看就是了。
洛長生朗聲說道:
「來人,將座椅搬來。」
他一揮手,當即有弟子轉身而去。
而與此同時,夜君和幽泉教主同時蒞臨的事情,也已經傳遍了整個天衢城。
東城武人有的義憤填膺,有的膽戰心驚,情緒各有不同。
可要說離開,卻是一個走的都沒有。
整個沐雲台周圍,如今更已經是人滿為患。
東城諸派弟子,皆聽從號令,從中斡旋,不讓人群發生混亂。
更有不少弟子,便在這沐雲台的周圍,隨時聽從命令,以防不測。
各項部署,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盡數完成。
沐雲台首端,夜君跟幽泉教主已經相繼落座。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便是七大門派主事之人。
幽泉教主眸光一掃,將周遭變化盡數收入眼底。
冷哼一聲,轉而看向了東城諸派之人:
「今日這場合,倒是別開生面。
「說來遺憾,本座座下有一劍痴。
「固然劍法是一言難盡,卻是頗為喜愛此道,自認為自己是劍中高手。
「可惜啊,他不在此地,否則,必然歡欣鼓舞。」
「哦?」
洛長生看了他一眼:「教主所說的莫不是三旗令之一的那一位?」
「哈哈哈。」
幽泉教主哈哈大笑:「你倒是頗有見識,沒錯,便是此人。
「可惜啊,他須得坐鎮魑魅林,倒是無緣前來了。」
卓東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幽泉教主:
「教主自東而來,必然路過魑魅林,竟然未曾叫上一起?」
「嗯?」
幽泉教主臉上的面具似乎都在隱隱顫抖:
「叫來一起……好給你們可趁之機?攻入魑魅林中嗎?」
憑他的武功,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方便得很。
可若是再帶著手下的話,那顯然就不是這麼靈活的了。
而且,幽泉教盤踞東城以東,所掌控的地方可不小。
孤注一擲以血海一部之力,想要染指西南,最終失敗。
以至於血海部之主和三位令主盡數慘死西南。
他幽泉教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本就已經捉襟見肘了。
這會要再帶幾個過來,真出了點什麼事情,又死在這天衢城幾個,那他這幽泉教還要不要了?
事實上,這一趟若不是夜君有請,他也不會貿然離開幽泉教,跑到天衢城來大張旗鼓。
偏生夜君以一句『不弱威風』撩撥他的心頭。
天衢論劍此等大事,夜君既然都想來看個熱鬧,他幽泉教主卻因為『害怕』而不敢來,那不是豈有此理?
威風何在?
這才一路匆匆而至,甚至路過魑魅林的時候都沒敢去見三旗令。
生怕這三位……或者準確地說是其中某一位,一定得跟著一起來。
「如此看來,當真遺憾了。」
卓東明聞言,不禁一聲輕嘆。
幽泉教主面具之下的眸子,靜靜的看了卓東明兩眼,這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了夜君:
「你看,這東城諸派,狡詐之人在所多有。
「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他們尋到機會。
「夜君,你永夜谷偏安一隅,卻是不能不防啊。」
「無妨。」
夜君輕輕開口:「倘若他們願意去永夜谷做客,本君必然大開山門,讓諸位盡數進入其中,隨意遊覽。」
「然後通通成為你影子樓內的珍藏?」
幽泉教主嘿嘿一笑。
夜君卻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看向了「萬藏心」。
「萬藏心」抱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