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正的並排擺放。
看屍體形容,死的時間卻是比外面那人更長。
「不是同一個人下的手……所以,他們才是這茶肆最初的老闆?」
蘇陌心中勾勒出了一個結果,算是解開了一個疑惑:
「我自認為繞到了他們的前面,這人卻是又繞到了我的前面。恰逢這山野道邊有一座茶肆,故此,殺人之後,鳩占鵲巢,靜靜的等我送上門來。
「我就說,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神通,怎麼可能短時間內無中生有,搭出這麼一座茶肆?
「卻不知道為何,有人橫生枝節,竟然將他戳死在了這櫃檯之上。
「倒是有意思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幹的?做好事你不留名,至少也留一篇日記吧?」
他微微搖頭,一時之間卻是不明所以,不過心中倒是泛起了幾個可能的猜測,只是這會卻是多說無益。
在這茶肆里里外外的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之後,蘇陌索性不管,繼續趕路!
江湖上的事情,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多了去了。
有道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無論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又有什麼理由,若是衝著自己來的,終究會現身出來。
這會功夫,自亂陣腳,屬實不智!
出了這茶肆,繼續往雞鳴驛趕路,這天色就眼見著黑了下來。
蘇陌也不走夜路,這一時之間更找不到什麼破廟之類的地方歇腳,索性就地找了一塊合適的地方生了一團火。
將行囊里的烙餅在火上熱了熱,就著清水吃了起來。
「明天路過城鎮,說什麼也得買一隻燒雞備著,天天吃這烙餅,嘴裡屬實沒味。」
說話之間,卻是嗅了嗅鼻子,一股肉香隨著夜風送入了鼻端。
蘇陌愕然:「瞌睡遇到軟枕頭了?怎麼說燒雞,就聞到了肉香?」
片刻之間,就見到一人搖搖晃晃從黑暗之中走來。
火光映照之下,能夠看出,這人歲數不小。
頭髮亂糟糟的,衣衫襤褸,腰間掛著一個碩大的紅葫蘆,走起路來一搖三晃。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木棍,右手卻是拎著一隻燒雞,一邊走一邊啃,到了這火光跟前,也沒有多看蘇陌一眼,就徑直坐了下來。
隨手將燒雞放到一邊,解下了腰間的紅葫蘆,酒氣瞬時逸散而出。
這人仰頭狂飲,末了長出了一口氣:「好酒!」
話音落下,瞥了蘇陌一眼:
「你敢喝嗎?」